柳初年看了看身旁的那根Jing铁所制的锁链,知晓凤君的意思,若自己再敢逃跑的话就不止是受一剑之痛了——他会将这根细锁链穿过自己的琵琶骨。
她勉强坐起身来,靠在墙壁上,肩上的伤口不可抑制地刺痛了一下。
当初她匆匆离开晋国,便是与叛逃无异,只是柳初年没有想到凤君会亲自来抓她。
其实按着自己原本的想法,要么死也不回来,要么就继续臣服为他做事,为晋国鞠躬尽瘁,可她如今却在这里不上不下地耗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内心仍有一线希望,等着有人来救自己吧。
这些年来不管发生什么,柳初年都从未指望过旁人,因为她知道自己无人可以依靠。但如今她却莫名地想等上一回,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自己。
她不知道为何凤君还未带她回晋国,或许是想在南梁彻底磨掉她的反骨,免得回晋国添麻烦吧。
可她也说不清自己能够在凤君的铁血手腕之下支撑多久不屈服,可她却想要试上一试。
自从被扔进地牢之后,便没有人送饭食过来,她口中仿佛着了火一般。
这是一种折磨人的手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便会有人来的,毕竟凤君总不会想让自己死在这里。
柳初年漠然地靠在墙上,伤口有些开裂,鲜血将她的衣服染红。
她抬起左手轻轻按压了一下伤口,随即而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而后微微动了动右手的手指,心中有些绝望——她的右手只怕再也无法拿剑了。
地牢之中黯淡无光,她也分不清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进来了。
随着门的打开,有强烈的阳光透了近来。
柳初年的眼睛被强光刺激地几乎流出泪来,她微微眯眼,过了片刻后才看清来者何人。
“元熙,你也有今天?”
说话之人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她一身黄色衣裙高贵典雅,将柳初年衬托得愈发不堪。
虽说她脸上带着面纱,但柳初年单凭声音便知道了她是谁——晋国最小的帝姬,她的三妹,元敏。
柳初年并没有心思理会她这低级的挑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元敏皱了皱眉,扯下脸上的面纱:“怎么,大姐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冷笑着欣赏着柳初年难得落魄的模样,啧啧道:“这还是我们晋国尊贵的帝姬吗?还是八荒诸国人人称赞的元熙帝姬吗?怎么落得现在这副模样了?”
元敏的声音有些尖利,在这幽闭的环境中显得无比刺耳。
柳初年委实不知道这么嘲讽自己一番无关痛痒的事情能让她得到什么,懒懒地抬眼看着她:“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你!”元敏恨不得越过铁栏甩她几个巴掌,但牢笼的钥匙只有凤君才有,她只能咬牙道,“元熙,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得意的?我告诉你,凤君早就将他手中势力都交给我了,总有一日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他还来寻我作甚?”柳初年声音十分平淡,愈发显出了元敏的狂躁,“你今日难为我,当真不怕改日我双倍奉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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