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手也放到他腰上,“睡醒了吗?”
“唔。”云梨贴着他的胸膛,不想抬头。
“难受吗?”李恩白有些担心,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一点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还好...”云梨感觉了一下,应该是恩哥半夜给他按摩过了,现在只是很酸,人也很累,但并没有很难受。
“咕咕——”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整个房间也很安静,安静到李恩白清楚的听见云梨肚子的叫声,于是赶忙起来去给夫郎张罗饭菜,不然他怕他万一笑了,云梨会恼羞成怒。
云梨倒没有他想的那样羞恼,只是捂住了肚子,磨磨蹭蹭的爬起来,看了一眼窗户,“原来是下午了呀...”
等他吃完今天迟来的第一顿饭,他觉得好了很多,穿好了衣服到外面院子里转一转,吃饭吃的有点快了,积食了。
他一出门,发觉家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巧哥儿的眼睛红红的,看到他还会悄悄的躲开,似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刘崇大哥脖子上多了一道伤痕,神情也带着些许烦恼,刘明晰和赵平安和往常一样不在家里待着,应该是又跑到厂子里去了,刘周眉心皱着,扫地的时候还时不时唉声叹气。
“久哥儿。”云梨叫住从后院过来的张久,“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他们都愁眉苦脸的?”
张久扶着云梨去了客厅坐着,将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说,“忠哥去镇上了,那个小哥儿下不来床,估计得养几天。”
云梨抿住嘴,说不上来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恩哥和那个小哥儿没发生什么,但一想到这小哥儿是特意送给恩哥的,他心里就不得劲儿。
是那种想发脾气,但恩哥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所以发不出脾气的憋屈感。
张久拍了拍云梨的手,“小老爷,老爷特意忍回了家,可见对您多上心,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儿和老爷闹别扭,那不是正好中了别人的计谋。”
“你的意思是...”云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有人为了破坏我和恩哥的感情才特意送了一个小哥儿进来?”
“这我也说不好,但您若是和老爷闹了,总有人在背后偷笑的。”
张久其实也不确定,但要是万一老爷和小老爷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别说远的,就说被赶回家养胎的白小茶都得笑醒。
云梨抿着嘴不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一拍桌子,“久哥儿,那送来的人醒着没有?”
“应当是醒着,刚刚巧哥儿才送了一碗粥进去。”张久回答。
云梨站起来,“走,咱们去见见他,要进我们李家的门,是不可能的,要是想安生的生活,我倒是可以给他在村子里找个屋子安顿。”
这话说的无比肯定与硬气,和往常好说好商量的模样完全不同,颇有几分掌家主夫郎的气派。
于是张久扶着他去了雁语的房间,雁语暂时安顿在刘崇的房间里,此时正捧着碗白粥慢慢的往嘴里塞着。
他心里头正不安着,李老爷宁愿忍回家去找夫郎,也不愿意碰他一下,最后还是巧哥儿去求了一个下人救了他,那他还能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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