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最近因为上官贤的事,陶北罢免了上百个官员, 邺都上下正怨声载道呢!咱们索性揭竿而起, 再拉几路人马一起干, 就打出清君侧的名号怎么样?杀了陶北, 咱们来管朝廷!让指挥使你做大将军!”
“那恐怕不妥。陶狗贼虽然死不足惜, 但邺都周围有重兵把守,我们未必打得过。依我看,我们不如杀进兖州去,占了兖州城, 自己称王得了!”
“我支持,咱们打兖州去!”
这些人正是梁国境内的一支驻扎在泰宁杂牌军。他们原先是齐州兵, 后来被广晋府收降,随着中原霸权几经易主,他们的从属也改了又改。现在虽然他们名义上要听从梁国朝廷的调遣, 但实际上朝廷对他们的控制力并不强。军粮给足的时候,他们就和梁国朝廷蜜里调油;军粮短缺的时候,他就会化身匪军到周边的城镇打劫。
由于梁国境内像他们这样的杂牌军不在少数,陶北也腾不出手来整顿,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当他们闹得太凶的时候,才会派人来问责加安抚。
而今年,他们的军粮依旧没能准时下发,恼火的军官们为此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说到气急处,有人起了个头,众人纷纷响应,就开始商量起怎么造反的事来了。
这支杂牌军的头领便是屈啬。他听着众人义愤填膺的建议,心里蠢蠢欲动,却又不免有些犹豫。
造反吗……
如果军粮再不来,他似乎也只能造反了。可若是有其他办法,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他的军队战斗力不强,这一点他心里有数。要知道陶北一直致力于削弱他们这些杂牌军的势力,不光克扣他们的粮草,各种兵器、器具也从来没给齐过。有一回他因为兵器短缺,大闹了一场,朝廷终于给他运了一批兵器来,结果还全是些锈得比竹子硬不了多少的破刀破剑!
他要是真的造反,和陶北的嫡系军队打起来,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妈的!”想到这里,屈啬就满肚子火气,恶狠狠地踹了下桌腿,骂道,“那姓陶的乌gui王八蛋!哪天他要是落到我手里,老子非把他肠子扯出来打结不可!”
“对对对!”边上有人咬牙切齿地附和道,“刨开他的肚子,让他亲眼看着咱们把他的肠子打结。千万不能直接弄死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由于钱粮没给够,这些杂牌军已经恨陶北恨得牙痒痒了,全然没把他当成劳什子位高权重的大将军。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有人跑了进来。
“指挥使!”冲进来的士卒道,“邺都朝廷来人了!还送了圣旨来!”
众人正在商讨造反的事儿,听说朝廷来人,连忙闭上了嘴。
屈啬没好气道:“圣旨?军粮都没送到,还敢给老子发什么狗屁圣旨?”
送圣旨的使者本来应该亲自进来宣读,但他也知道这些杂牌军不好相与,生怕自己进了军营就出不去,因此只把圣旨交给别人送进来。
那手下将圣旨呈上前,屈啬没有伸手接,此刻坐在角落的一名男子却连忙跑上来——他是军中的祭酒,也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认识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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