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攀升上来,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颤抖。
萧让他用……那里撞了下他,然后似乎低笑说了句“好好表现?这样表现?”
极亲昵又下流的语气,带着烧心的温度。
云歇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歇胸口起伏了几下,他将刚升腾起的异样情绪又压回去,心中无端恼火,摔了下茶盏,赌气抱被子睡了。
对于想不通的事情,云歇一般的决定是暂时不去想。
想了也没用,还会徒增烦恼。
因为那一瞬的犹疑,他错过了追问萧让的最好时机,现在也不可能再跑出去问他。
萧让既然用这种方法偷偷输给他,就算他真问,萧让也未必会告诉他。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弄清楚。
只是胜之不武的巨大负罪感和竟然输给毛都没长齐的萧让的挫败感,让云歇如鲠在喉。
许是酒Jing的作用,云歇睡下没多久,便陷入了个极旖旎的梦境。
梦里窗外海棠花将尽。
一直抱着萧让的他却被萧让反扣在怀里,萧让修长有力的手臂箍紧他,越收越紧,他不由自主地微抬起下巴想要呼吸,想要逃离,萧让却低头碰了碰他左眼眼尾的那点红痕,然后他浑身僵软,嘴里呜咽有声。
……
云歇醒来后,脸色前所未有的臭,吓得端水进来的承禄像王八一样猛地一缩头。
承禄心里纳闷寻思着,陛下再如何,总不至于酒后乱来?
承禄小心翼翼问:“云相,需要老奴去打热水吗?”
“……”云歇额上青筋暴起,Yin沉着脸问,“狗……陛下人呢?”
承禄一边服侍一边道:“云相可知大昭国投降了?”
云歇回想了下,他刚穿回来那晚,萧让似乎和他提过这事,还向他展示了大昭国的投降文书。
云歇含混应了声。
承禄道:“现今俘虏已快抵达帝京了,所以陛下拖朝,和群臣商议这事。”
“俘虏?”云歇嫌承禄磨蹭,自己胡乱穿着。
承禄一提这个就兴奋:“速兰台也在其中。”
“谁?”云歇以为自己听错了。
“速兰台!大昭那位百年难得一遇的王,他被陛下生擒俘获,押解进京。”
云歇这会儿听清了,脸色更黑。
承禄察言观色,这才想起速兰台和云相之间的恩恩怨怨,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多嘴的自己一耳光。
大昭是个马背上的神奇国家,神奇之处在于……男子能怀孕。
大昭坐落于不毛之地,物资匮乏不说,气候极严寒,每到冬日,都要冻死数以万计的人。体质柔弱的女子极难活到成年,孕育后代更是艰难,更何况大昭人终日骑马迁徙,逐水而居,风餐露宿。
男子能怀孕倒是解决了这一繁衍后代的难题。
大昭男子,面上有红痣者可孕,女人当然也能生育,但显然她们生育优势上比不过男子,所以演化到最后,大昭贵族多数娶男妻,娶女妻甚至要沦为全国人的笑柄。
女人在大昭多数为妾,身份低微,可任意买卖,而可孕的男子,却是一家男百家求,姿容绝艳的可孕男子,更是皇室的专有物。
速兰台是大昭最年轻也是战功最赫赫的王,近些年带领他的军队不厌其烦地在大楚朝边境sao扰。
早些年大楚势弱,无力与大昭抗衡,只得一再退让,供给物资钱财求和,后来云歇当了宰相,气不过大楚俯首称臣多年,非要跟着楚剑清去边关会一会速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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