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滕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儿子好心好意拿来青苹果送给她家,她倒好,不领情就算了,居然对我儿子下这样的狠手,她还是人吗?”
陈月的嗓门大,这么一通哭嚎下来,就连隔壁两栋筒子楼的住户都听到了动静,连忙披上薄外套跑来凑热闹。
之前有不少人看到乔嘉诺满脸血的从滕静家里跑出来,这会儿又一瞧,只见乔嘉诺脑门上顶着一团扎实的纱布,看起来有点滑稽,也有点可怜。
再加上乔嘉诺一直躲在陈月身后不吭声,一副被吓懵了的模样,一时间大家更加同情这个孩子了。
“我觉得滕静做得太过了。”
“是啊,她平时的脾气稀奇古怪也就算了,这次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刚听陈月说,她儿子脑门上缝了三针呢,估计花了不少钱。”
“我的天,三针?!”
“今晚滕静必须道歉,我就在这里死盯着她,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难道你们愿意和一个打小孩的恶毒女人做邻居吗?”
“我才不愿意,我巴不得她立马搬出大杂院呢,不然我都不放心我家孩子单独出去玩了。”
……
议论声不绝于耳。
白智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短短几个小时内活像是又苍老了几岁似的,她本想把陈月和乔东劝进家里坐下说,可是现在听着邻居们对她和滕静的指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碗从屋里扔出来,砸到敞开的房门上,啪的一声碎了,碎片落得满地都是。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尖刻的嗓音响了起来:“就是我弄的又怎样?谁让你儿子死乞白赖的往我家凑?”
话音刚落下,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大家视线中。
滕静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随意倚靠在门框上,海藻般的波浪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她的皮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白,也将那Jing致的五官衬托得愈发立体。
她的目光扫过一脸愤怒的陈月和乔东,随后落在从陈月身后探出个脑袋的乔嘉诺脸上,掀起嘴角,发出不屑的嗤声。
“就这点伤?”
陈月气得差点跳起来:“我儿子头上可是缝了三针!”
滕静开始无聊的抠指甲,事不关己的哦了一声:“所以呢?”
乔东见滕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知道这个女人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于是上前把陈月挡在身后,开口道:“嘉诺缝针开药以及后续去诊所的钱,都要由你来承担。”
滕静仍旧恹恹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被乔东挡在身后的陈月冷笑:“你怎么会没有钱呢?我听说你不是攒了笔私房钱打算过阵子就回大城市吗?”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们一片唏嘘。
就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滕静也猛地一怔,随即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张牙舞爪的叫嚣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陈月冷眼看着滕静,仿佛正在欣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滕静脸红脖子粗的瞪着陈月,刚要开口,沉默了许久的白智慧突然一把拽住滕静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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