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借了辆车,准备和陶函回去。
他下午睡得时间多,陶函可困得一打哈欠就满眼泪花的。
“对了。”徐以青临走之前看向白凡,指指自己脑袋,“我头发,能不能找人给我剪了,我太难受了。”
“过两天吧。”白凡说,“大过年的我哪儿给你找不放假的发型师?Tony老师也要回老家过年的好吗?”
“……我就不能自己剪吗?”徐以青说。
“不行。”白凡马上否决。
徐以青不想理他,拉着陶函告辞。两个人上了车,徐以青让他坐在副驾驶可以睡一会。陶函系了安全带就向着另一边靠着,安安心心地窝着睡觉。
夜里莫名开始下雨。
红灯在车窗前蒙着水珠,雨刮器刮去一片,朦朦胧胧的红成一片。徐以青转眼看陶函睡得熟,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
陶函动了动:“到哪儿了哥哥……”
“还有一会。”徐以青说。
“嗯……”
徐以青沉默了一会,这个红灯格外的漫长。
“宝宝。”徐以青忽然开口,“我们现在,没有瞒着彼此的事情吧。”
“……没有。”陶函声音里都是鼻音,似乎是半梦半醒。
“有事你要告诉我,好不好。”徐以青手从他的头摸到后颈,轻轻搓了搓,“……不管是好是坏,我们携手未来的前提,就是信任。”
陶函没说话,发出低低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徐以青收回手,看着前面的红灯跳绿,车子没动,摁了下喇叭。
停了车雨还没停,徐以青把陶函摇醒:“到了。”
“嗯?”陶函眯着眼坐起来,“到家了?”
“嗯,就是下雨了,车上没伞。”徐以青说着把外套脱了,“我们跑过去。”
陶函笑了一声:“这么点路玩什么浪漫啊!我自己跑。”
说罢他直接推门出去,徐以青感觉到雨飘进脸上和听见陶函脚下踩水的声音,心疼了两秒他的皮鞋,把衣服垫在头上出去锁车,结果走进了看,发现陶函在雨里找外面铁门的钥匙。
徐以青一看,连忙把自己衣服盖住他俩的头顶蒙住,下意识又看了下周围。这雨大得能见度相当低,这里一片又黑,根本也没人拍他们。
他放心了下来,就看见陶函淋shi了大半的衣服。
“我就是傻子……”陶函自己掏兜找钥匙都掏笑了,“怎么回事……钥匙都找不到了。”
好不容易进了第一道门,两个人还要开第二道门,总之在半夜将近一点的雨夜里,折腾了十几分钟才进了屋子。
衣服当然也shi透了。
本来被徐以青逼着先洗澡,陶函非要说和他一起洗,美其名曰早点洗就离感冒远一点。于是认真的洗澡莫名洗成了鸳鸯浴。
洗澡无非洗头洗脸洗身体,可是洗鸳鸯浴就不同了。
浴室墙壁挂了水珠,上方有个天窗,可以听见外面飘泊大雨的动静,内里却只有浇灌背脊的温暖热度。
他的一只手被抓着,和徐以青的十指相扣,慢慢贴到后面还有凉意的墙面上。
“后面凉。”徐以青把他人托着,不让陶函靠后也不致于让他掉下去,“踩着我,我能抱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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