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得时常通过传音石向苏轻尘报告位置。
终有一日,周琅烦不胜烦,半不耐半妥协道:“你够了!把结界和哨岗撤了!我让你在我身上种个咒,总可以了罢!”
那之后,结界和哨岗撤了,周琅背后却多了一幅定位阵图,无论走到哪里,苏轻尘皆可知晓。
得亏周琅心大,并不在意。
其实他就算在意也没办法。
苏轻尘变态的地方太多了,菜鸡如他根本在意不过来。凡事都要和苏轻尘较真的话,他还要不要活了?
事实上也没啥大不了的不是吗?
这搁到他那个时代,就跟手机里有个定位器似的,有啥啊!
于是乎,周琅妥协装乖了一整年,又在床上吹一整年的枕边风,什么‘哥哥最好了,就让我下山玩吧,反正我跑不了’、‘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最喜欢你了,怎么会趁机跑路呢’、‘哥哥哥哥,我好无聊啊,想下山~’……
如此这般无下限讨好,总算换来了一周一下山的权利。
苏轻尘到底是峰主。
从前只是‘掌门座下嫡传弟子’这个身份时候,便很忙了,成了峰主之后更忙。
每位峰主的月例虽多,但也是分配有教学任务的。
隔几日便要同山门弟子讲道授课,慕名而来同苏轻尘论道青年才俊的更是排起了长龙。
因此,大多时候,苏轻尘不会陪同周琅一起。
大约是周琅这几年表现的太乖了,只要下山时候不太过分并且提前报备,迟些时候回来也是可以。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一年前,周琅被花魁斗法迷了眼,忘了同苏轻尘说明的那晚。
那次回去当晚,周琅不知哭的有惨,还直接被停了一个月的下山权限,此后再也不敢晚归了。
好在事后周琅重新做起了乖乖仔,苏轻尘再度被安抚下来,一年下来,相安无事。
这段期间,周琅的画卖的越来越好,订单量越来越大,每次回来都数钱数的合不拢嘴。
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男友力,两人现在居住的小院添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是周琅下山时候购置的。
卧房里每晚都燃着增助于睡眠的安魂香,衣柜里多了各式各样的新衣。
书房书柜上层堆着许多杂书,下层是各式各样的颜料纸笔,书桌旁的篓子里全是周琅的画。
小院后面开辟了一处荷塘,在阵法加持下,不论四季都开着各色的荷花。
荷塘旁开垦了一小块菜地,种着各式小菜,由苏轻尘炼制的傀儡负责浇水除虫,周琅每每嘴馋了,就要苏轻尘帮他做饭。
……
生活由简单变得丰富多样,周琅单方面嫌弃不停的话,也好似成了道侣间的亲密日常。
连最看不惯周琅的穆山偶尔来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两人小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不错是真的不错。
周琅也这样觉得。
只要苏轻尘少一些变态的控制欲的话。
周琅摇了摇头,甩去脑中杂乱的思绪,推开了茶楼三层雅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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