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歌,和那几个舞姬日日痴缠。而刘王的下场却是,他的下面染了病——那两个舞姬身子不干净,出自风尘勾栏。
——这就是刘王盯她的代价,却连带徐万琴也遭了秧。
其实,就关承宣一事,这两夫妻也不是没拌过嘴。那次,在刘王定亲宴,两个人吵着吵着,不是就吵进乌篷船里,惹得整个王府人来围观他们争吵后的“战场后果”。之后,就连顾峥也记不得又是为哪种鸡毛蒜皮……总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却说,顾峥在那边睡得香梦沉酣、没心没肺。那厢,周牧禹被气得回书房睡后,却披着袍子,踱来踱去,压根儿他睡不着。
“王爷……”一小太监劝她:“这女人都是不讲理的,这要真讲起道理来了,那就不叫女人了!”
周牧禹盘腿坐在书房一矮榻上:“你去给我找本书拿来看看……”
小太监:“……”赶紧去了。
夜阑人静,窗外的雪居然不知何时停了。幽幽的月光照进扇形雕花漏窗。
周牧禹把小太监拿来的书翻着看着,到底心浮气躁,看不进去。
索性把书一扔:“她们就不感觉到累吗,好好过个日子,这多好,啊,你说?干嘛偏偏要这样闹?又是半夜三更的!”
小太监给他沏着热茶。周牧禹居然像个老妈子碎碎念起来,一边喝茶,他一边又道:“明明,一点屁大的小事儿,偏偏会上纲上线,闹得人脑仁疼,你说,无不无聊?!”
他越想越来气,干脆将茶碗盖重重一合,气呼呼搁在桌上。
小太监嘿嘿嘿笑了两笑:“王爷,谁让这王妃她很在意你呢?要是不在意,能把一个屁大的事儿闹上天?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的?”
“……”
“这俗话说啊,光脚丫子走刺蓬,这一路走得小心,难免怕被刺给刺到了呗!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周牧禹仿佛豁然开朗,刹时间,有一种醍醐灌顶。光脚走刺蓬……
他顿感大喜。“小路子,赏!”
小路子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咦?他做了什么?
顾峥赌赢了。半夜里,正睡得又香又甜、迷迷糊糊,有人轻轻撩开被褥,一阵窸窸窣窣,钻进来。
她啊地一声,吓得猛地惊醒坐起。“来——”
“嘘!娘子,是我!”男人将她的嘴捂上。
顾峥胜利了,她抿着嘴儿,心里发笑,却故意撂下脸。“你是想要吓死我吗!殿下爷!”
男人:“别气了!”
顾峥:“我气什么?”她装听不懂。
男人把她往怀里一扯,“说起来,我想了想,也许,你的话是对的,我不该那么小家子气,更不该妄想利用夫职掌控你、约束你……如果,你真的很在意与姓关的那段朋友之谊,你们之间也算干干净净……”
“什么叫我们之间也算干干净净?”
“……”男人一脸黑线。“嗯咳,好了,算我嘴笨行不行?我不太会说话,总之,那个,你也别太生气了,啊,娘子?”
“……”
“嗯?宝贝?小卿卿?”
“……”
顾峥噗地一笑,被逗乐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天晚上,男人又将她从头吻到小脚丫,顾峥在他的激吻热情中,一点点沉沦。沦陷之中,还不忘坚持最后一点儿原则:果然,男人不能太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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