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39章 对谈。</p>
<p> 林小梦进来的时候, 病房里很安静。沈惠子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终于能够安静得像个小孩, 侧着身子略微蜷缩着, 很没有安全感。谢群之拉着她的手, 或者说被她拽住了。他就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 一本正经地坐在沈惠子的床边,背打得很直,没有丝毫松懈。</p>
<p> 林小梦推门发出声音, 谢群之侧过头看着她,没被握住的那只手凑到唇边比了个手势。林小梦很惊讶, 却还是减轻了动作的力度,变得蹑手蹑脚起来。两个人的谈话声像是在住户门口商谈偷窃计划的小贼,压着嗓子, 还带了点提心吊胆。</p>
<p> “她睡着了?”林小梦问。</p>
<p> 谢群之给了林小梦一个眼神,让林小梦一时有些沉默。</p>
<p> 请问他到底是想说我问的问题很白痴还是说我很白痴呢?为什么看我总是这样的眼光。</p>
<p> 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p>
<p> 林小梦拉着门把站着,嘴巴张了张,话到口边,说也不是, 不说也不是。她的沉默形成了一道线,把她和谢群之与沈惠子的那一片空间隔开。几秒以后, 谢群之问她, “有事?”</p>
<p> “哦!”林小梦记起来,她音量一高,谢群之就冷淡地扫她。林小梦捂着嘴,指了指门外, 说,“门外已经散了。我哥他,想找你谈话。”</p>
<p> 林小梦拉动门,外面清了场,林琛露出半个身子,冲谢群之笑了下。</p>
<p> 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两个人找到了人少的小花园。谢群之走在林琛的身后,他看着林琛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又抽出一盒烟来。</p>
<p> “要吗?”</p>
<p> 谢群之摇头,他看着林琛,“不是戒烟了?”</p>
<p> 林琛嘬了一口,把烟雾徐徐吐出,“瘾来了。”</p>
<p> 两个人都没说话,谢群之望着被护理人员推着的老人,几秒后,他缓缓移开了目光。老人的儿女来到,跟护理人士吵了起来。林琛把一根烟抽完,剩下的半截烟屁股丢进了垃圾桶里。</p>
<p> “还记得你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林琛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严肃,慎重。</p>
<p> 谢群之苦笑了下。</p>
<p> “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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