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集合的时候回来。”

    “运动会不参加就算了，集合讲话的时候得回来。”

    明柯想说没意义啊，还跑回来一趟，不过班主任的面子还是得给的，他诶了声，“好，跟他说。”

    聂星然在公寓里睡了五六个小时，起来的时候没看到手机，随便找了两下还是没找到，他就不找了，坐在地毯上玩游戏。

    一打就是一个小时，还是客厅的固定电话响了他才放下游戏手柄，走过去接了，“喂？”

    明柯的声音特无奈，“我没收到你回信就知道你肯定没拿手机，少爷，咱商量一下，知道你无所谓玩手机，但也别懒得拿啊，找你都不方便。”

    聂星然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拿手机回来，手机还在桌兜里，他喝了口凉水，“这不是找到了吗？什么事快说。”

    明柯：“班主任让你回来集合一下。”

    聂星然：“不去，挂了。”

    明柯：“刚毕业的小姑娘呢，给个面子吧，反正你翻个墙就回来了。”

    聂星然嗤笑，挂了电话，拖着脚步回去继续打游戏了。

    快五点多的时候，聂星然打了个哈欠套上校服上衣出门了。

    去拿手机，手游比较好玩。

    他漂亮的眼睛里泌出点星星眼泪，眼尾粉红，这个模样意外有些柔软，像只慵懒的贵族猫。

    一路慢悠悠地走到学校后门，聂星然又往前走了一段，在教学楼后面翻了进去。

    因为身体太懒了，没好好撑着，翻下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往前跌了几步。

    聂星然无声骂了一句，瞬间不想上去拿手机了，但是又不想再翻一次回去。

    啧了声往楼梯走，拐角的时候隐约听见点脚步声，他烦得不行，不想停也不想往外走，开始非常想去Cao场把明柯拎出来打一顿，叫他回什么学校，烦死了。

    聂星然走过拐角，撞上了一个人的胳膊，那人手上捧着的作业本顿时全散在了地上。

    “……”

    是他撞上去的，男生已经站在墙边让他了，但他还是撞了上去。

    全责。

    聂星然只得弯腰捡，捡了两本就直起腰，递过去，“剩下的自己捡。”

    他掀起眼皮，对上男生的眼睛，是一双挺干净的眼睛，此时含了笑，又正对着亮光，显得很温暖，“谢谢你。”男生说。

    聂星然多看了他一眼，聂听书好像只教过他一件事，就是这句谢谢你，他说只谢谢两个字不够真诚，要加上你。

    当然他从没说过就是了。

    聂星然多看这一眼，觉得男生有些眼熟，反正他现在已经心情不爽到不想再走上楼，干脆就倚到了墙上，看男生半跪在地上捡本子，“我们是不是见过？”

    男生飞快捡好了本子站起来看着他，笑意好像强压着，唇角只翘起一点，“是见过。”

    “哦。”聂星然懒洋洋的，觉得这个地方的空气有点好闻，“在哪里见过。”

    邢洲：“很多地方，但如果是你记得的话，是在聂老太太的生日宴上。”

    聂星然看着他的脸，轻啧了声，“记不起来了，直接说叫什么名字。”

    空气里的味道好像浓了些，聂星然舒服地眯起眼，他应该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但就跟眼前的人一样，想不起来了。

    邢洲犹豫，“我……”

    聂星然想到什么，站直身往邢洲靠了靠，果然是信息素。

    不是什么突然飘过来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