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闭着眼醒神,“没看见。”
“真的?”闻煜不太信,因为如果傅予寒什么都没发现,他这会儿应该反问“看见什么”,而不是这句。
如果换个位置,这儿是傅予寒的家而他有一个秘密房间忘记上锁的话,闻煜可能就进去看了。
他一向认为人类有无穷无尽的窥私欲,每个人都一样卑劣。
然而说不清为什么,他潜意识里有那么一丝念头,好像已经天真地相信了傅予寒的说辞。
“嗯,刚刚被风吹开了一点。”傅予寒揉着眼睛,“你放心,我直接把门关上了……哈啊——”
他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因此没看见闻煜看着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显出几分灼灼。
“你完全不好奇么?”闻煜压着声音问。
“好奇。”
傅予寒睁开眼睛,完全醒了:“但是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不就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吗?”
他看了过来,对上闻煜的视线,微怔。
闻煜立刻收起了那种目光,转而一笑:“嗯,是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洗漱,我们差不多可以出发了。话说你早饭吃了吗?”
“吃了。”傅予寒摸过手机一看,“不过现在中午了。”
一觉睡下去没感觉,居然已经11点了,傅予寒吸了吸鼻子。
这动作让他多了几分鼻音,闻煜往洗手间的脚步一顿:“让你拿被子怎么不拿?什么都不盖就睡觉也不怕着凉。”
“因为本来我没打算睡觉的。”傅予寒说。
说来有点奇怪,在他寥寥无几的“到别人家做客”的经历中,从来没有不知不觉睡过去的体验。
太放肆了。
傅予寒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为闻煜家没大人,气氛比较轻松的原因。
闻煜挑了下眉,没说什么。他找来钥匙锁把那扇门重新锁好,这才安了心,进洗手间洗漱。他动作很快,十几分钟后就收拾好了自己,跟傅予寒一起出门。
周六,学校附近的路上行人稀少,连带着吃饭的小店也没什么生意。
闻煜边走边说:“正好带你吃午饭。”
“你带我?”傅予寒一哂,“我在这边住了快十年了,怎么也比你熟悉吧?”
“你想‘带’我吃也行。”闻煜念了个重音,笑笑,“那付账也归你负责。”
傅予寒:“……”
打蛇要打七寸,打吃土少年只需要“付账”两个字。跟他妈赌气没拿伙食费的一周,傅予寒的余额即将告罄,还在指望今天的工作度日呢。
“煜哥,”傅予寒头一回秒怂,态度非常诚恳,“我错了。”
闻煜低头笑了起来。
这人前不久还天天说不想输给他,现在已经学会低头了。
其实这附近的小吃店吃东西都不贵,但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这就是。
不过不得不说,闻煜觉得他这样很有意思。
他带傅予寒去了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的煎包店,要了两份煎包两碗馄饨。吃完叫了辆车,两人往城东的郊区方向赶路。
“我那天后来回去想了想,”车上,傅予寒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其实……都没有肌rou,你确定人家会要我?”
“嗯,不需要有肌rou,没有赘rou就可以了。”闻煜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下意识地落到他小腹附近,“你都不运动,难道我会幻想你有肌rou?真要是不合适的工作,我推荐给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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