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他会咬伤自己。陆泽洲紧紧蹙眉,大步进去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然后回到床边坐下, 掀开被子俯身抱起叶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让他张开嘴, 把折叠好的毛巾给塞了进去。
赛好后, 陆泽洲抱着他, 手掌在他背上安抚的轻拍, 低声在他耳边道:“没事了, 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慰起到了效果, 怀里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陆泽洲见他松开了紧咬的嘴唇, 伸手拿掉他嘴里的毛巾。怀里人shi透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从噩梦中醒过来,叶轻还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茫然,带着未消散的恐惧和害怕,情不自禁往抱着他的人温暖怀里缩了缩。
陆泽洲抱紧他,手掌又在他被汗水浸shi了的背上轻拍了会儿。
等到心神安定下来,叶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妥,赶紧伸手推开陆泽洲,坐直身体,伸手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颇为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陆泽洲急忙摸了摸睡衣口袋,拿出包着酬劳的厚厚信封,松了口气递给他,“今天去医院,山茶花还给了院长,这是他给你的酬劳。听冯伯说你回来了,看见你房间还亮着灯,就拿过来给你。没想到发现你在做噩梦。”
“谢谢。”叶轻抿唇道了一声谢,伸手接过信封,被手上的重量惊住了,“这么多?”
他打开信封看了一眼,没有上万也有大好几千了,赶紧重新塞回陆泽洲手里,“不不不,不用这么多,这太多了。”
他是想靠帮人家救活花草赚钱,可是这么多钱都够重新买好几盆了,他不能收这么多。
“拿着,就当是提前给你的酬劳。院长说以后如果再有花草生病了,再来找你。”陆泽洲反手握紧他的手,不让他塞回来。
陆泽洲的手比较大,叶轻的手被他包在掌心。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度,叶轻的脸染上了热意,赶紧抽出手,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信封,垂眸道:“我收下了。”
陆泽洲目不转睛看着他,“你刚才做了什么噩梦?”
叶轻条件反射抬手就想摸后颈,右手伸到一半停在了半空,他放下右手,蜷放到大腿上,仍是垂着眸摇头,“没什么,普通的噩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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