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护士的剪刀找了出来。走到他身前对俞念说:“你帮我抬一下他的手,抬这儿就行。”
俞念一刻也不敢耽误,忙小心翼翼地托起肖默存的手掌,目光寸厘不移地盯着护士动剪刀。
锋刃一出,黑色羊皮从指节中间开始被一点点破开,很快便裂成两半,遮不住的伤痕尽呈三人眼底。
周至捷是早见过的,护士更稳得住。只有俞念,才瞧了一眼,浑身便骤然一颤,脸色顷刻间灰白如墙。
那只牵过他、搂过他、放肆爱抚过他的手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彻头彻尾地变了样。掌骨深陷,指节从中间断裂又勉强接续,开了两次刀的伤口留下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疤痕,沉默地记录着Alpha曾遭受过的一切。
再不复往日光景。
“五个指头再张开一点。”护士说,“你这样并着我得剪五次。”
肖默存静了两秒,自嘲地笑了笑,“恐怕做不到,只能劳烦你剪五次了。”
俞念猛然抬头,连护士都一怔,幽幽道,“怎么这么严重……”
再动手时动作都轻柔了很多。
“多问几家修复在行的,也不一定就一辈子这样了。”她边剪边宽慰。
肖默存缄默不言。
与此同时,一阵酸楚不经商量便从俞念的心脏顶到了喉间,又从喉间冒到鼻尖,轻易便让他丢盔弃甲。
Alpha的右手真的就像哥哥说的那样,不堪一用了。
俞念闭了闭眼,手指蜷缩起来。他有种错觉,这把锋利的医用剪刀每一下都剪在自己心瓣上了,绞着rou,否则怎么会这么难受。
可肖默存算是他的什么人?
爱字要加个过字,丈夫要加个前字。
他觉得自己没有出息,明明被眼前的Alpha狠心绝情地折磨过,对方出了事却还是不由得自责又心疼。就好像他自己的伤不是伤,他爱过的人受了伤才是天大的伤。
也是此时他才发觉,爱过一个人,惯性竟然这样大。
分不清是傻是痴。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时至今日仍然在支配他的喜怒哀乐,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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