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习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他是皇子是太子是储君,身份地位尊贵,旁人不是怕他便是妒他,着实让荆白玉好生寂寞孤独。
尤其到了夜晚,荆白玉独自身处寝殿之中,明明知道殿外有无数上夜的宫人,却还是觉着空荡荡的。
小孩子哪里有不怕黑的,不怕孤独的?但荆白玉不能说……
荆白玉这么一说,再这么一想,蓦然又委屈了起来。眉头皱着,嘴角板着,小手也攥在了一起,仿佛若是厉长生说个“是”字,荆白玉便要大哭出声。
厉长生有些个啼笑皆非,道:“你可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如何会嫌弃了你去?”
“真的?”荆白玉稍微松出一口气,却仍旧提心吊胆,站立难安。
厉长生干脆以退为进,道:“我等了你大半夜,你都不曾出现。刚刚我还在忖着,怕是你嫌弃我出身卑贱没权没势,所以不想再与我来往了。”
“哪有这样的事情!”荆白玉一听立刻辩解,道:“我是真的被事儿给绊住了,并无半丝嫌弃你的意思。”
“当真?”厉长生问。
荆白玉点头如捣蒜,一连点了七八下,又是着急又是诚恳。
厉长生莞尔一笑,心道这小孩便是太好欺负,三两句话就被旁人给带偏了去,全然不记得方才自己在纠结什么。
厉长生道:“你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些个了。如今天色实在太晚,不若我送你回去休息?我们改日再来见面,到时候你可莫要再爽约。”
“我知道,”荆白玉道:“我不会再叫你等这般久了,你放心好了。至于……”
荆白玉点漆一般的黑亮眸子,仿佛灵鱼在游动,滚了两圈随即道:“那个……天色这么般晚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便是,我走了!”
话音未落,荆白玉已然逃命一般“噔噔噔”跑下了楼梯,转眼便消失在画阁之中。
厉长生笑了一声,自然自语道:“每次都跟小兔子一样,又跑了。”
荆白玉哪里敢让厉长生送他,送到寝宫门口,身份岂非不保?
厉长生目送荆白玉离开,随即自己也便出了画阁,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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