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贝流沙,可随喷洒附着在皇后的衣衫发丝之上,隐隐若若多了些光辉,不经意间便可捕捉到旁人的余光。
皇后平日里过于强势,配之如此香水,倒可中和些许,实属锦上添花。
厉长生道:“如此便完美无缺。”
皇后满意非常,是一个字的不是,也全然挑不出的。
皇后道:“好,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想去哪个宫殿当值。本宫这里,可是随时欢迎你的。宫宴当日,记得过来替本宫上妆。”
“是,小臣记住了。”厉长生道。
皇后忙着顾影自怜,厉长生便坦然的退出了宫殿,在众宫人纳罕的目询之下,步子稳健的离开。
这一日从天大亮开始,厉长生便忙的像个陀螺一般。先是女官菀柳找茬子,随即女官采蘩闻询算账,后又被调到太后宫殿伺候,眼下又跑了一趟皇后那处。这么一大圈子下来,眼看着便要天黑,昏黄的夕阳隐隐若若,再坚持不得多久。
厉长生转念一想,恐怕还不能休息,晚间还与小太子约了画阁见面,食了晚饭也便该动身往涤川园的画阁而去。
虽厉长生才得到了皇后的赏识,但皇后终归是皇后,一个不慎失宠失势,便可能被打入冷宫,一无所有永难翻身。
而小太子荆白玉不同,眼下整个皇宫之中,只有荆白玉一位皇子,再无旁人,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荆白玉这靠山显然比皇后要坚固太多。
更何况……
厉长生负手而立,欣赏着夕阳最后的挣扎,虽嘴角并无笑意,但眸中光华无限,显然他心情并不差。
“更何况……”厉长生低声自语:“小白才七八岁大,还是个孩子……”
七八岁大的孩子,仿佛白纸一张。就算荆白玉总是故作老城,也不可磨灭他的本质。懵懂迷茫,纯洁清澈,谁对他好他感觉的一清二楚,日后决计加倍偿还。
荆白玉约了厉长生晚间在涤川园的画阁再见面,已经筹备好,想要将一包白珠送予厉长生。
只是眼下……
荆白玉被母后训斥,被迫回了寝殿,闭门面壁思过,不得随意外出,想要晚上出门,实在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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