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双目所及之处皆是茫茫一片, 天地之大,她的心却失了栖息之地,倾心相付却换得伤痕累累,往后余生,她的那颗死了的心怕是都再难有感知!
万念俱灰的她被一声熟悉的呼唤强扯出一丝Jing神来,宁疏茫然回首,便见府外的一颗柳树下立着一道褐色身影,惊诧的宁疏匆匆赶过去,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之仪?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想姐姐了,你已经许久没去看望我,我就偷溜出来见你啊!”
一问才知,原是先前承誉安插在凉风苑的人将之仪悄悄带出来。这样也好,倒省得她费心去找。
紧拉着弟弟的手,宁疏深吸一口气,与他商议着,“我们一起离开京都吧!”
文之仪不明所以,“为何要离开?”
变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她也不晓得该如何与他解释,眸色黯然的她并未多言,只道先离开这儿,容后再论。
虽然之仪很想和姐姐在一起,但他又惦记着赵令州,“那我总得跟赵大哥告个别吧!”
不能见赵令州,她现在不想依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遂扯了个谎安抚之仪,“等我们找到落脚处,你再给他写信也是一样的。”
姐姐态度坚决,之仪也就没再多问,跟随姐姐一起离开。
临走前,宁疏没再回头,承誉伤她伤得太彻底,她对这个伤心地再无半分留恋,只想尽快远离,划清界限,将错付的痴心收回来,再不任人践踏!
这几日对承誉而言是巨大的考验,宁疏已离开,他再无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博。
纵然再不愿面对,三日之期终是到了,已然做好最坏的打算,承誉没有退缩,依约入宫,忍耐了半年,他真的受够了乾德帝!
原本他可以强迫自己继续忍受下去,可是这一回,乾德帝将他逼至绝境,拿他的命做要挟,身为皇室子弟,承誉从来不怕死,但即使是死,也不能轻饶赵易泽这狗贼!
到得正明殿时,承誉平静地望向乾德帝,最后一次恭敬的朝他行礼,礼虚情假,唯有垂眸才能掩下心底的不满。
正在欣赏书法的赵易泽转过身来,将手中的茶盏搁置一旁,闲问道:“如何?考虑好了吗?”
有什么可考虑的?承誉根本不会动摇,“无需考虑,还是原先的决定,不娶。”
这孩子果然倔强,紧盯着他,赵易泽再次质问,“你当真宁死不屈?”
承誉眼中无波,回答得干脆利落,“此乃臣做人的原则。”
“既如此,那就饮了这杯酒,朕也好跟安南王交代。”
顺着赵易泽的目光望过去,承誉看到桌上放着一樽琉璃盏,这是要让他自裁?来之前他就料得到,是以承誉并无任何惊讶,默默走上前去,端起了酒盏。
就在此时,外殿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承誉仔细一听,这声音如此耳熟,似乎是他母妃的声音?
诧异之际,怡贵太妃已然闯入殿中,朝着赵易泽扑跪在地,“皇上,求您手下留情,不要再逼承誉!”
斜她一眼,赵易泽面露不耐,“朕给你颜面,才留他一命,安南公主对他青睐有加,他却公然拒绝婚事,朕不是没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肯把握,那就唯有以死谢罪!”
怡贵太妃经历过,是以最痛恨的便是乱点鸳鸯谱,“强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欢那劳什子公主,你又何必逼他娶她?耽误的还不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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