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坐以待毙,实该想法子逃出去才是!
且说那闵越峰受了伤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请大夫,悄悄的请人来开药,然而嘴快的丫鬟还是禀报给镇国公夫人,这当娘的心疼儿子,又跟他爹说了,闵忠奇得知儿子是在听月楼受伤,顿时火冒三丈,径直到儿子房中去质问他究竟是在怎么回事。
闵越峰避重就轻,说是要点一位姑娘听曲儿,却被安王给拦下。
才说了个开头,闵忠奇就抬指怒斥,
“说过不许花天酒地,你怎的就是不听?愣是背着为父四处瞎逛,还被人给打了!你不嫌丢人,老子都觉得难堪!”
就猜父亲肯定会为这事儿训责他,闵越峰硬着头皮听着数落,心有不甘的他将责任全推给承誉,
“孩儿固然有错,可承誉也不该如此仗势欺人。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明明是孩儿先去,他凭什么从我手里抢人?孩儿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与他动起手来,他居然口出狂言,说……”
见他有所迟疑,不耐的闵忠奇沉声怒呵,“说什么?”
“说闵忠奇教出来的儿子不过如此。爹,他一个废太子,竟敢如此狂妄,直呼您的大名,还敢奚落于我,就等于看不起您,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原本乾德帝废东宫封安王时,闵忠奇就不同意皇帝的这种做法,认为他是在养虎为患,可皇帝为了那个沈悠然,固执己见,闵忠奇几次劝谏皆无用,最后只得罢休。
私下里他一直在提防着承誉,这回的事,即使是他儿子有错在先,他也要借机去到皇帝面前告承誉一状!
然而出乎闵忠奇意料的是,他带着儿子入宫打算讲明此事时,承誉居然也在正明殿内。
见他们父子过来,端坐于龙椅上的乾德帝打量了闵越峰一眼,看他嘴角有淤青,心下了然,眼神莫测,悠悠开口,“莫非你们是为了同一桩事而来?”
若非特殊情况,承誉本不愿来见乾德帝,只因今日是每月一次可见他母妃的日子,他才会踏入宫门,加之承誉猜测闵越峰很有可能恶人先告状,思来想去,他才决定主动前来面圣,讲清此事。
皇帝问话,闵忠奇不敢怠慢,当下命儿子道出原委,正好与承誉当面对质。
一想到昨日被此人欺压,闵越峰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当着皇上的面上添油加醋的恨数承誉的不是,又将承誉直呼其父大名一事说出来,为的就是想让皇上将他治罪。
对此承誉供认不讳,“我的确说过,但世子似乎说漏了,我记得原话好像是:闵忠奇教的好儿子,居然掳劫听月楼的姑娘送给大皇子!”
此言一出,闵忠奇面色顿僵,小声质问儿子,“你不是说只是找姑娘听曲儿吗?”
至此乾德帝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越峰没说实话,朕且问你,你找那姑娘究竟是为自己,还是为令州?”
“这……”当众被戳穿,闵越峰一时语塞,想着承誉在场,可能已与皇帝说过什么,他此时不敢再撒谎,隐瞒父亲顶多被责骂,但若对蒙骗皇帝,万一皇帝再找人来对质,这后果他可担当不起!
权衡利弊之下,闵越峰唯有咬牙承认,说是先前大皇子见过她一次,喜欢听那姑娘唱小调儿,他才打算请她去伺候大皇子。
得知儿子找人询问一首小调儿的来源,乾德帝双眼微眯,大约能猜出令州是何目的,遂问越峰究竟是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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