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各学校的校服设计。

    新时代新气象，本市前阵子出台了新的政策，有关当代青少年的。

    主要意思是当代青少年要朝气蓬勃，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特点，原来老旧版的校服可以淘汰了，如果有服装设计公司能设计出十分符合的校服来，还有政府扶持。

    兰玉蓉看完这两份文件，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心中十分佩服林月照——看来把她调去商务部，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不过……最近林月照好像很少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也很少出现在公司了。

    ——当然，兰玉蓉也理解，要谈合作，就要到处跑，还要到处应酬，总在公司待着肯定是不行的。

    兰玉蓉回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刚回公司时的事，忍不住有些担心。

    林月照跟程一帆好像也是同学校的，学长学妹很亲密啊，而且为了学长，学妹甚至不惜以权谋私……

    那时候，她好像还调侃过林月照是不是喜欢学长……

    如今想想，实在是尴尬无比。

    可能……林月照也是不想面对自己，才刻意疏离了？

    兰玉蓉合上文件，拿出手机，又给程一帆发了条信息：“我们俩可以用一张邀请函，我这儿还能富余一张邀请函，你还有朋友想去吗？”

    程一帆回道：“目前没有诶……”

    兰玉蓉想了想，又发一条：“你觉得，把邀请函送林月照一张，怎么样？”

    程一帆盯着手机屏幕，直觉这是个送命题。

    良久，程一帆才回：“为什么问我？”

    兰玉蓉：“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程学长。”

    程一帆冷汗都下来了，他赶紧回：“我们不熟，真的。她跟张允更熟悉一些。不信你可以问张允。”

    兰玉蓉看着他这条几乎秒回的消息，恍然大悟——啊，她刚刚的问题好像有点像兴师问罪。

    实际上，她并没有那个意思。

    她只是正正经经地询问。

    不过，社交软件的消息不带表情，看不见当事人的态度表情，所以，很容易让人误会态度。

    她最终打了电话过去。

    程一帆忐忑接起来：“蓉蓉……你想做的事你决定就好，我无条件支持你。”

    兰玉蓉忍不住笑了：“你慌什么？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程一帆：“我没慌……”

    “好，你没慌。我可没别的意思。”兰玉蓉笑道，“是这样。我刚刚签署了两份合作文件。她谈判能力太强，又帮我谈成了两笔好生意。我想着，要不然……送她一张邀请函？她那么会交际，去酒会，说不定如鱼得水，能积累更多人脉。”

    程一帆沉默片刻，才正色道：“蓉蓉，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兰玉蓉：“嗯？什么事？”

    程一帆：“她对我有好感，从上大学那会儿就是。不过她从来没真正表白过，我也没办法直接拒绝。但我一直避免跟她单独相处，也尽量避免给她任何希望。这一点，工作室的人都知道。我绝对不会骗你。”

    “嗯……还有吗？”兰玉蓉很是平静。

    “直到我跟你重逢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就立刻对我工作室的人乃至身边的朋友都说明了你的存在和我的决心。”程一帆解释道，“她也知道此事了，我们……后来就没再联系过。不过，她跟我妹妹关系不错。”

    兰玉蓉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