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眨巴眼睛，又看看剧场，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吧？霍哥和万姐拍这么久？”

    “不是。”汪泽一本正经道，“中间商哥，姜哥和真哥都上去配过戏。”

    “然后就这样一直NG？”

    汪泽点头。

    “噗……！”宋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随即压低声音道，“李导没发火？”

    汪泽表情淡淡的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李导在报复，噗哈哈。”宋阳最终还是没忍住，不过他笑的声音很压抑。

    汪泽挑挑眉不置可否。因为不用参加的拍摄，所以李导就没特意照顾他，如此以来，他这位在剧组排到男十二号的演员，自然就和大多数除了那几个主演外的演员一起，天天在片场等待。有时候一天有一场戏，有时候，一天连一场戏都没有。

    索性李导有些时候还是有仁慈的，在看到他们一大群等了一天的情况下，都会让他们早早回去休息。

    剧场中此刻正拍摄的主人翁是女四号万灵儿，据说是一名带资进组的偶像演员，出道三年，之前拍过两部小火的偶像剧，赢得了不少粉丝，还被网上的一些人称呼为三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

    而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主要是这个万灵儿不知道忽然抽什么疯，先是利用导演给假期间，出去之后就在外面多耽误了三天才回来。后则在她回来之后就要求李导把她的戏集中一下，她需要挪一个星期出来，去拍摄综艺节目。

    也就是俗称的轧戏。

    李导是什么人，连主演商成化和程思蕾想去参加别的节目都只能讨好对待，还自觉加班加点，她一个只拍过两部偶像剧的十八线小演员，居然敢理直气壮的提出如此的要求。

    想当然，李导不会轻易放过。

    万灵儿说的时候是早上刚回来刚拍戏的时候，李导当时也没拒绝，还当着大家的面儿告诉所有人，万灵儿有事儿，和她有对手戏的赶紧排队。

    然后，然后万灵儿的灾难来了，从大前天早上回来开始到现在。每天早上七点开始，到凌晨一两点结束，每时每刻都是她的戏。而她的对手分别是主演上完配角上，配角上完群演上。她本来演技就不行，这又是动不动就要凌空飞的仙侠片，吊威亚那是不可避免，一天拍戏二十多个小时，她至少在威压上吊一半的时间。再加上李导的苛刻，每天NG一百次都常见。

    于是像汪泽，宋阳这样的，几乎与对方没有对手戏的，就只能每天坐在现场看着了。

    “应该也差不多了吧。”宋阳伸长脑袋看剧场上，“快四天了，我估计万姐每天能睡两个小时就不错了。”

    “嗯。”

    宋阳忽然想到什么，对汪泽说：“我觉得李导又在搞杀鸡儆猴，你不知道我们刚来的时候，还没一个星期李导就来过一次，当时吓的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啊。别的导演NG十几次之后，都会让休息，但李导不会，他会让你一直演，什么时候他满意了，你才能过。”

    汪泽不置可否，正待要说些什么，那边李导忽然喊道：“余音君，给我过来。”

    汪泽表情一顿，赶紧把搭在腿上的毯子拿下，脱下套在戏服外面的羽绒服。小秋快步上来补妆弄造型，小包则把他的七弦琴，宝剑和浮尘递了过来。

    两分钟后，汪泽睁开闭上的眼睛，一刹那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明明只是缓步走来，却如同刚刚下凡的仙人，带着无尽的冰清玉洁，出尘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