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问题,否则汪郁怎么可能会是任意?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否则任生兵的女儿怎么会成为了孤儿?
她哪怕是面目全非了,她外出旅行,随身总有物品吧?身份证、手机抑或其他?
她脸变了,体形没变吧?
袁丹果和任真凭什么认错?
她来C市之后,林经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何以与自己为难?连毒.品这种肮脏的东西都牵涉进来了。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汪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仰头迎视任生兵的脸,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尊敬的任总,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汪郁,绝对不会向您心爱的妻子道歉。”
她眼睛里全是泪水,眼泪汪汪地盯着眼前一味袒护妻子的任生兵。
他或许是个好丈夫,但他一定不是个好爸爸。
她的记忆里没有他,虽然事实真相摆在面前,但她没办法向他喊出“爸爸”这个词语。
今天的她,受到了太多的冲击,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销售部长没想到汪郁的反应如此之大,惊愕之余人都快变傻了。
任生兵同样没想到汪郁会是此种反应,他表情不悦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口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黄昏时分,小文和汪郁共同坐在海边,两人手里拿着啤酒,眼睛望着大海,感慨这一波三折的命运。
“你竟然是任意!”小文兴奋地揽着汪郁的肩膀,“任意,你能活着我太高兴了。”
任意不习惯她的靠近,但她忍着没有推开小文,她轻声提醒小文:“我,我失去记忆了。”
小文恍然大悟,她忙松了手,“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
两人哭过、激动过,转而开始聊问题的关键点。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造成了这种结果?”小文疑惑地问。
汪郁眼睛望着大海:“我也不知道。”
“你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谁?又是谁告诉你,你是汪郁的?”小文慢慢启发她。
车祸之后,汪郁一度不愿回忆起那惨痛的曾经,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去面对自己面目全非的过往。
经小文的提醒,汪郁开始拼命回忆车祸醒来后的点点滴滴。
“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了两个陌生的女人,我不认识她们,我还问她们我是谁,”汪郁陷入回忆,“之后我便发现自己毁容,我几近崩溃,有护士过来安慰我,几个小时之后,我便见到了孙思达医生,他明确地告诉我,我是汪郁,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你第一眼见到的两个女人还有印象吗?比方她们问了你什么,比方她们有没有叫你什么?”小文启发她。
汪郁眼睛眯起,她努力回忆,回忆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抬手轻轻敲了下自己的头,“我这破脑子,干脆砸破算了。”
小文忙抓住她的手,“别,千万别。本来就受伤了,你慢慢想,能想起来就想,想不起来就算了。”
“长相,我记不太清了,因为当时头昏脑涨,跟个傻子差不多……”汪郁忽然顿住,“我想起来了。”
小文表情殷切地看着她:“想起什么了?”
“第一个进来的女人,叫了我一声姐。”汪郁语气肯定地说道,“她叫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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