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屋子里的空气像是窒息了片刻。
司铖的手猛地一抖,一笔横,歪到了天上去,他一回头。
苏雪桐嗖一下缩回了脚,迅速爬到了炕里面。
“怕我?”司铖的眉眼横了过去。
其实他想问的是“错了没有”,她以为土匪窝里的笔墨纸砚是想有就有的嘛!
整个彪风寨,会写自己名字的一共也找不出来三个人。
他屋子里的笔墨纸砚,和医书一样,都是李彪让人下山现弄的。
可话到了嘴边,却被团子的反应给刺激到了。
司铖早有发现,团子对他的疏离,还带了些防备和恐惧。
恐惧,他或许还能想的通,毕竟她是知道的他的手里有人命。
可防备的话……
司铖想到这里,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暗影。
炕里面的苏雪桐眨了眨眼睛,连续摇头。
司铖被气乐了,这会儿她倒是想起来装哑巴的事情了。
苏雪桐一掀被筒钻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头顶,其实这五月初的天气,即使山里凉,也不需盖的那么严实。
她不过是在掩饰尴尬而已。
苏雪桐原本就没打算睡觉,可实在是没事可做,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这时听见了司铖开门出去的声音。
司铖前脚离开,苏雪桐Jing神奋发,从炕上爬了起来。
她悠然长叹一声,算一算时间,她和司铖“同居”还没满24个小时,也不知这样的“同居”生活还得维持多久,想想就很是头疼。
她一朵胖娇花,迟早得被变态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给熏陶的提前枯萎。
苏雪桐穿了鞋下炕,一眼就看见他的医书上面又搁着一幅画。
苏雪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铖瞎乱画。
不过这次的画还好,没有上一次那么让人费解。
这次司铖画的应该是个厨房,她看见了柴禾,那个方块加个圆圈的,应该是地锅。
一时兴起,苏雪桐取了司铖书底下压着的白纸,又拿起了一旁的毛笔。
她上辈子三岁学画,国画油画水彩画,手到擒来。
早就想小露一手,嘲笑嘲笑司铖的。
可转念一想,她这是有多想不开呢,索性随手一描,就蹦跶到了屋子外面。
山里的阳光啊,格外的清新。
司铖也就是去给李彪熬个药的功夫,再一回转,屋子里居然没有人了。
他只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四下一看,屋子里的东西与他走时无异,再一定睛,他看见了医书下头压着……一幅画。
司铖不擅画,像琴棋书画,他一向认为就是陶冶情Cao的东西。
而他所处的环境,没有让他陶冶情Cao的余地。
不过,他的字写的倒还成,那是从小打下的基本功。
但,团子不会认字……有机会还是得教一教她。
眼前这画,让司铖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团子画了个……酒坛。
倒是简单明了,只一眼,他就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司铖黑着脸出门,准备去山寨里唯一的酒摊上拎人。还离了老远,他就听见了一阵叫好的声音,只见酒摊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土匪。
司铖有一种错觉,这彪风寨的两百来号人,可能都聚集在了这里苏雪桐就立在这些土匪的中间,打着酒嗝,和人赌大小,赌到兴起。
土匪的消遣方式,一向简单,无外乎是吃喝|嫖|赌这四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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