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看法,实在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太特别,自乐铭被关入柴房之后,唯有秦仪锦来看过他。也不知她如何在秦谦那里得到禁制令牌,反正每个月都得来个一次两次,有的时候并不进来,只站在外面用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整滴跟私会小情人似的。
更多的时候她会带一条火红色的鞭子,然后跟右手已残又没有武器的他过过招,结果可想而知。打骂他都忍了,只有一次秦仪锦当面辱骂他的母亲,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一巴掌乎她脸上,终于看见那张优雅的脸不再优雅是什么样。
后来,他被秦家的仆从按在地上任秦仪锦虐打,甚至在他脸上划下好几条见骨的伤痕,可过几天之后他的脸仍旧完好如初,连个疤痕都见不着,那时他才真正体会到这一世的他的确不同,当时心情很复杂……
乐铭如同之前无数次前来拜见祖父一般躬身作礼,之后问候二叔秦谚,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风仪出众如故。
秦云珏脸色更不好看,这是他当成下任家主培养长大的孩子,他有多优秀他这个做祖父的怎么能不知道。整整将他关了两年,除了怕千池那妖女会带妖族来闹事外,他也是真的下不了决心处置他。
现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关于千池那妖女的死,关于欧阳蕊外室上位,携儿带女进秦家大门,秦云珏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早晚都是这个结果,左右秦家不能留妖族后代,何必让这孩子再多遭罪。只是秦家小辈中再难寻出一个秦乐铭来,就仪锦这丫头还有几分天赋,偏偏还是个女孩。
“仪锦,你先出去。”秦云珏见秦仪锦也跟了进来,挥手叫她先退出去。
秦仪锦却道:“祖父,我想留下来。”她语气坚定,看向坐在上位的祖父,目光丝毫没有退避之意。
秦云珏脸色微沉,警告:“仪锦……”
“祖父……”秦仪锦神色倔强,矜傲的神情不似一般女子。
“仪锦退下。”秦谦见女儿惹父亲不快,脸也沉了下来。
秦云珏却轻叹了一声,“罢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乐铭心中升起怪异之感,暗暗地想:“他都说秦仪锦这丫头有病,难道非得看着他死不行吗?他不死在她眼前,她就难受得睡不着是不是?”
秦谚的心思也很复杂,眼前这个年轻人仅仅十九岁,曾经是他们秦家最优秀的子弟,将他的亲生儿子秦乐锋比得一无是处。他虽然与大哥向来不睦,但对这个侄儿却赞誉有加。
乐铭一身麻色布衣,因为身量修长,显得衣襟略短一些,墨黑的长发只虚拢于身后,能看得出久不打理而脏污、枯燥。身上的皮肤已经看不出本色,右手上伤疤丑陋、狰狞,但他孑然而立,身姿挺拔,完全没有因为这两年糟糕的境遇而有些微的弯曲。如果他没有一半的妖血……
不论在场几人是如何的心思,秦谦此时已将手上的瓷瓶递到乐铭手上。
乐铭早就想到他离开柴房的那天,八成就是他的死期。他将手上的瓷瓶打开,一股药材特有的苦味飘散开来,他放在鼻下细细闻了闻,思量着自己这一世的经历。他来到这里四年多的时间,一半天上一半地下吧,要说让他现在去死,他还真是有些不甘心,秦谦那个渣男都没死,凭什么他一大好青年去死?而且时间似乎也短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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