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放过阿阮。
起身将锅里温着的热水盛出来,给出了一身汗的阿阮擦了遍身。
等重新将人搂在怀里的时候,魏悯才亲吻着阿阮的头顶说道:“咱们还年轻,不这么急的要孩子,我也不想你这么辛苦。”
魏悯是在跟阿阮解释自己前几天不跟他做这事的原因。
阿阮心里泛着甜,温顺的点头。
魏悯是要专心考状元的,自己若是现在有了孩子,她不止要分心担心他,生活上自己身子笨重肯定也照顾不好她。
阿阮想,孩子还是不忙着要的好,一切以妻主考科举为重。
日子在魏悯每天书院和青禾村间来回跑中过得飞快,转眼间稻田里的水稻都黄了,也到了秋闱的时间。
魏悯之前跟阿阮说过,科举是逢子、卯、午和酉年举行,每三年一次,又叫乡闱。而乡闱是在秋季八月举行,只有秀才可以参加。
魏悯就是三年前考中的秀才,当时因为魏家爹爹去世才没参加乡试。
秋闱考试时间分三场,分别是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考试则在青平省省里专设的贡院里进行。
魏悯今日回书院就是看看自己的考试场次是哪场,好能提前去贡院。
从青禾村到省里来回大概需要三四天的时间,而考试需要每场的前一天进场,魏悯需要早做准备。
秋季本就多雨,魏悯出来时天才刚亮,丝毫看不出下雨的迹象,而等她看完考试场次从卫夫子那里出来,路上又碰到同窗多说了两句话后,雨点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魏悯站在书院门口,看雨幕中或冒雨前行,或踏上马车的人,想着自己该如何回去。
这雨来的突然,跟魏悯一样没带伞的人不计其数。大家你挤我我挤你的站在房檐下,七嘴八舌的抱怨。
有骂天公不作美的,马上就乡试了,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几日。
有埋怨自己乡试场次靠前的,晚上几日,她好能多看些东西。
魏悯也不与人交谈,就站在屋檐边角处,静静的看着雨。
她今天来的时候跟阿阮说了晌午前回去,他若是等不到自己又该跑到村头等了。
雨那么大,他身子底子又差,别再冻着了。
就在魏悯想进去找卫夫子借一把伞的时候,就见身旁有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魏悯一愣,微微侧头,就见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比阿阮还要矮些,才到她胸前,魏悯低头才看到他……
黎青今天出来的有些晚,他身边伺候的书童是个细心的性子,时常备着伞,今个倒是用上了。
他离老远就见书院门口堵了许多人,叽叽咋咋的挤在一起,就跟后院里管家养的那些鸭子一样,聒噪的烦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过几日就乡试一般,话里十句有八句在说这事。
黎青瞥了瞥嘴,和书童贴着门往外走。
府里的马车隔的远,门口人又多,一时间没立马看到黎青出来。书童撑着伞过去叫马车,黎青站在门侧等他。
就在这时,黎青一眼就看见与那些聒噪的人格外不一样的魏悯。身前雨幕,身后人群,她长睫微垂,长身玉立,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自成一片天地。
黎青莫名的心跳加快,偷瞥了一眼,怕被发现又赶紧垂下眼睑。
书童过来时,就见自家公子一副娇羞的模样,不由得一愣,“公子?”
黎青还没回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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