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够碰到他,还要自欺欺人说不是因为他。叶飞漫无目的的在校园中瞎逛,走过Cao场,他想象着高寒在那里挥汗如雨的样子;走过长桥,他想象着高寒急匆匆赶去上课的样子;走过图书馆,他想象着高寒捧着书走下阶梯的样子。走过高寒曾经住过的宿舍,宿舍楼下的腊梅都开了,冷香扑鼻。
有那么一次真的碰见了,叶飞都会避开,要是陶晓彬他们大家伙儿都在还好,单独见面他不愿意,不想高寒误会。毕竟高寒现在有女朋友,要是他显得余情未了,还真就是GAY意欲勾搭有女友的直男,总是不好的。
还是不要打扰,各过各的吧。
心里难受是必然的,时间久了就会好,没什么是忘不了的。关于这个,叶飞比谁都清楚,只是没想到感情居然能这么伤人。年幼时的家庭变故让他早早的体会到人世的苦楚,他少年时表现出来敏感尖锐,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这种“活不下去”的感觉,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它们被另外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所取代,说好听点就是“超脱”。这感觉仿佛是自黑暗的泥沼中挣出来的莲花,自他能够独立思考开始,无论如何挣扎,一直挥之不散。很多东西,对叶飞来说,有就有,没有他也不会怎样,更不会因此去苛求别人。
唯有对高寒这一次,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爱情,爱情是能杀人的。
他永远忘不了他站在空旷的美术馆展厅,望着从自己笔下流淌出来的每一笔颜色,困惑的近乎惶恐,羞耻的近乎无助——如同他独自一人赤身行走在旷野上,冷的如卧寒冰,黑的一望无边。
他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时间能过的快一点,安安静静的画一批画,把这段日子扛过去。但这种日子总是最难熬的,他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可仔细一想,不过也才是一月几号。他想起十月份的时候还陪高寒钓鱼,在伞下高寒毫无顾忌地吻他。过的其实也不算久,但恍惚的像是上辈子的事。
师姐们实在是太八卦了,一有空就聚在一起闲聊,有些师兄还要加入,叶飞其实挺喜欢一边画画一边听人聊天的,听到喜欢的话题就要搭腔。
这段时间她们老爱说起叶秋忆,嘴太欠,叶飞不爱听这个,说起叶秋忆不免说起她现在跟高寒,叶飞更不爱听。
他不想听这段八卦,还专程出去给师姐们买水,在下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偏偏跟他有仇似的,他回来的时候,师姐们正拉着一个国画系大三的妹子聊得热火朝天,妹子和叶秋忆同班,正非常八婆的说:“上周末我去医院治痛经,亲眼看到的!叶秋忆去医院,去的是妇产科!去打-胎!”还补充一句:“是他现男友陪她去的!”
“外语学院那个是不是?”
“可不就是。我还听叶秋忆跟他说,现在要不起什么什么的。”
师姐们很统一的发出啧啧声:“孩子别是老陆的吧?”
“不可能,要是老陆的,照她那脾气肯定得把肚子养大了逼宫去啊!”
“那肯定是分手之后心情郁闷,和现男友乱搞搞出人命来了。”
某师姐不无惋惜:“她现男友是我的菜啊。”
叶飞听到这些话扭头就走,几乎落荒而逃。
凛冽的风刮的人脸生疼,叶飞身上穿了一件薄呢大衣,大衣是样子货,根本不保暖。叶飞意识到头发长了就去剃了,校门口后面理发店剃的。叶飞总爱上那家理发店,理发店师父手艺不好,剪的毫无造型可言,只落了一个短,瞧上去倒很富有青春气息,青春的像个愣头青。天气太冷,他连围巾也没戴,鼻尖和耳朵尖被冻的微微发红。但他毫无意识,他带着点自嘲想,该的高寒的还是高寒的,即使当初不是,后来也还是。“Imagine”最早就是高寒送给叶秋忆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还恬不知耻的用来开画展,真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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