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综合症的病。重病。绝症。
然而当他抬头往那人的方向望去,眸中的光亮却一点点黯淡下来,犹如漫天星辰寂灭,霓虹闪耀的城市,万家灯火一盏盏熄灭,最终只剩下一片凄凉沈浓的夜色。
爱而不得,是最冷的寂寞。
季晚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萧岚面对面,却破天荒地没有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痴痴凝望对方,而是紧紧闭著眼睛,两手交叠虚虚搭在腹部,脸色很是苍白。
阿莫尔担心道:“我看他身体好像不太舒服,你不过去看看?”
苏予危一听,嘴唇一抖逸出一丝战栗的狂喜,眼底光斑浮动隐约有重聚的迹象,似乎是为个美妙的提议而动心了,然而半晌过去,他到底也只是动了动嘴唇,缓缓牵出一抹苦涩的浅笑,再无下一步动作了。
低下头,毛茸茸的柔软栗色大脑袋有气无力地垂著,垂头丧气的模样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这光景被阿莫尔看在眼里,阿莫尔既是哀其不幸更是怒其不争,忍不住默默嘀咕:男子汉气概,男子气概啊亲!虽说二货忠犬也很萌,可是我家少爷也不争气(……)明显就是个抖M啊,结果你比他更M……o(┘□└)o怪不得我家少爷看不上你啊……┐(┘_└)┌,他有一颗渴望被S的心啊!
就在这时──
产房里忽如平地惊雷般猛地爆出来一声几乎让整栋小楼都仿佛簌簌发抖的嘶吼:“苏予危!苏予危!快……快!”
声音之高亢嘶哑,语气之仓皇凄厉,简直把屋子里四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大男人全都唬得心里突突一跳。
而随之即来的,便是程诺一声比之前几个小时的叫声加起来的总和都还要大声的呻yin。虽然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但这种戛然而止的痛呼却让其中痛苦的意味显得更加惊心动魄,余韵悠长。
季晚潇身子一颤脸色愈发白了,搭在腹部的双手狠狠揪紧,十根修长的手指绷得血色全无,手背青筋浮凸,俊美的头颅微微垂下,额前凌乱的碎发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瘦削的双肩有如枝头枯叶在晚秋寒风中细细抖动,远远望去颇有一分凄凉孤苦的无助,整个人似乎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极力忍耐著什麽。
连一直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萧岚,都因为程诺这一声远非之前能比的惨厉呼痛而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而苏予危则是直接木了,瞪圆了眼眼中却失神得厉害没一点焦,就那麽傻乎乎地站著忘了动。
直到身旁的阿莫尔双拳擂动狠狠往他肩上捶了一把,恨不得拿烟头杵上这二木头的脸烫他一个稀巴烂知道什麽叫痛!急得一边跺脚一边大力将他往产房那头推,在他耳边近乎抓狂地低吼:”我靠!还愣著干什麽!赶紧给老子进去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诺诺和我干儿子出了什麽事儿,别怪老子不顾兄弟情义啊!”──这才如梦初醒,眨眨眼,连滚带爬地跑进去了。
……结果因为跑得太急,路上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出噗通好大一声。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苏予危龇著牙揉揉撞痛的屁股,然後继续往产房里死命死命地赶。
站在後面看完全程的阿莫尔:“……”
Oh shit……阿莫尔默默扶额:把诺诺和他干儿子的生死交到这种不靠谱的男人手上,真、真的……没问题麽……
“来了来了……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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