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杭雨算账。
当时,杭雨慌不择路,从二楼的平台上摔了下去,听说腿瘸了。
后来,被杭雨威胁,迫不得已说出他行踪的陈珏,死活都不肯跟他去京城发展。
陈秋说,他没脸去,爱去不去。
这几年安县没怎么变过,林三籁开着车,熟练地驶到了家门口的小巷子边。
倪南音兴奋的不得了,拎着包就往家跑。
林三籁停好了车,跟在后头,喊:“哎,倪倪,慢点儿。”
被门口的李婶看见了,朝倪家的大门喊:“老倪,倪倪回来了……哎哟,姑爷也回来了。”
戏曲频道上播的采访,一传十,大家都看过了,调侃老倪好多天了呢。
倪家的大门“嘎吱”一声,从里头打开。
老倪穿着黑色的棉袄,笑容满面地立在门前。
“爸爸。”倪南音的声音很欢快,像会唱歌的画眉鸟一样。
林三籁的腿长,两三步就跟了上来,“叔叔。”
“嗯。”老倪缓缓地挪动着步子,“都进屋吧。”进屋再说。
安县不通暖气。
倪家没有空调,客厅里燃着老式的炭盆儿,炭盆的边沿还摆着几个外表漆黑熟透了的小红薯。
倪南音手都没洗,去抓红薯,结果烫了手。
老倪正在炭火旁的小方桌上沏茶,林三籁落座在稍远一点的老式红漆沙发上。
倪南音呼了声“烫”,老倪腿脚不便,倒是林三籁一个跨步到了她的跟前儿,捧了她的手,紧张地说:“我看看。”
老倪瞪大了眼睛看着呢!
倪南音火速抽回了手。
老倪故意清了下嗓子,指着沙发说:“三籁啊,坐!她从小就这样,喜欢这个烤玉米啊烤红薯啊!现在好多了,小的时候,敢直接伸手往炭盆子里抓。”
这是揭自己女儿的老底儿,毫不留情。
倪南音嗔怪:“爸!”
老倪咧着嘴笑。
老倪留了人吃晚饭,就连年夜饭也准备留人吃。
却不准备留人住。
一墙之隔的房子,又好几年没住过人了,一进屋到处都是灰尘。
倪南音帮林三籁打扫卫生的时候,忽然心血来chao,问他:“这房子是不是特别不隔音啊?我要是在屋里吊嗓子,你这边听得清吗?”
林三籁拽着被子的一角,正和她一起铺床。
他微挑着眉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你在屋子里吊过嗓子吗?我没听到过。”
要放到三年前,倪南音肯定,连怀疑一下都不会怀疑,就相信了。
现在,她很奇怪地看了他一下,扯着嗓子叫:“爸爸!”
隔壁的老倪很快就答应了,“怎么了倪倪?”
毕竟全世界的男人,除了爸爸以外都是坏蛋啊!
倪南音瞪了林三籁一下,才回应道:“爸,再给我烤几个红薯。”
“哦,好。”原来是虚惊一场,老倪拎在手里的棍儿悄悄地放下了。
晚饭时间,倪南音因为红薯吃得太多,一口饭都吃不下。
老倪同志出品的板栗鸡、红烧鱼,全部便宜林三籁了。
九点多钟,林三籁才离开了倪家。
似乎还有点儿依依不舍,但再多的不舍也敌不过老倪,炯炯有神的防贼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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