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镇压了。
温余容镇压了李久的所有小动作之后,温煦武和三姐已经兴致勃勃地商量好了出去溜溜马,温余容当然不会反对,自武举开始以来,乌云在家憋了好几天,这些日子温煦武在老老实实地帮他收拾打理准备过年,温煦武就和他的马一样憋闷着。温余容劝过他,叫他出去走走,不过温煦武自己不愿意,温余容也没法子。现在他做这个打算,那当然是不错的。
少年仔就该活蹦乱跳的才对。
三姐自己的坐骑照夜白也只是稍稍活动了一番,很可以一起跑一跑,她也想看看乌云踏雪最近的状态如何,便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爹,她爹咳嗽一声,道:“去罢——我也跟着去看看。”
温煦武长了张过分风流倜傥的脸,卫伯实在不放心自家宝贝女儿跟他出去。
李久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卫伯自己没骑马来,驾车的马并非真正的好马,李久贡献了自己的坐骑,还十分诚恳地说“烦请场主给掌眼看看要如何伺候”,卫伯满口答应下来,李久打发了碍事的人还得了感激和养马意见,简直不能更划算。
目送卫伯父女和温煦武出门,李久迅速拉着温余容去了卧室,他用力之大,甚至让温余容险些直接撞在他背上。
“容容容容,我想死你了。”李久顺势拉他靠近,不管他的不情愿直接抱住了人,脑袋一埋死都不肯松开,“真的好想你啊!你给我的信上从来都只有一个字!一个字啊!”
温余容拍拍他的背,想方设法想挣开他,未果,他空不出手来比划,就连自己的意思也无法表达,只能任由李久抱够了为止。
问题在于李久知道什么叫“够了”吗?
如果不是温余容的身体越绷越紧几乎到了发抖的程度,李久怎么可能放开他。
“你真是个心冷情冷的人。”
温余容正想讽刺一番,只听李久接着道:“对你好你也不要,人怎么能对自己这样狠。”
温余容没理会他这茬,而是问他:“你来做什么?”
“哦,主要是看看你缺不缺什么。野味打了很多,底下庄子也孝敬了不少,我都给你送来了。今年冬天挺冷,我一个人没趣,准备在你这吃吃喝喝地过冬,是以先把房钱饭钱给你送来。你用的炭不好,熏嗓子,我带了银霜炭来,那个没味儿,对你身体好一些,还有些香料、香囊之类的东西,熏熏被子也好,再有几件皮子衣服,你试试看,我怕尺寸不对……”
“多谢。有劳。但是我用——”
“即使用不上,这也是我的心意。”李久怜爱地抚摸他的面颊,被他躲开了,“我只想对你好,你便是不接受,也不能阻止我。”
见温余容无言以对,李久继续说道:“就算不为自己,也为煦武想想。煦武考得很好,将来一定是出将入相的人物。可是地位高,家底薄,你要如何平衡呢?他的路会很难走。不如就让我护着你们两个,你只管受着就是。”
“自古来,出生寒门的良将贤相数不胜数,难道个个都要人护着?煦武的本事、心胸在那里放着,他一定能过得很好,我也不需要你这样对待。你是再高傲不过的人,不必如此放低自己。你给的,我回报不了;你想要的,我也给不起。渗得慌。”
“我不图你回报,也不求你给我什么。只要你让我疼你就好。”
温余容移开眼:“又说笑。”
“日久见人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你总会信我的。”李久无法忽略浓浓的挫败感,不过想到温余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他又有了一些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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