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家店的装饰属于现代文艺风,周围是红砖墙,上面还有不少抽象的涂鸦,茶桌是原木桌,颇有文艺范儿。
周皓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扫向窗外,江羽骞坐在了他对面。
服务员过来了,递过来菜单,江羽骞接了过来,点了两杯拿铁。
小疯子始终在看窗外,也正是由于两人靠近了,江羽骞才发现那人嘴角的淤青,刚才在夜色中没看清,这会儿映在灯光下,分外明显。
“谁打的?”
周皓扭过头,表情桀骜,“一个秃瓢男人,他欠抽。”
江羽骞抿抿唇,眼神晦暗,“我跟程子旭分手了。”
周皓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嘴角闪出不屑的笑,似乎在说,这干他屁事。
其实,江羽骞的下一句本来还想说:皓皓,咱俩好好过日子吧。但当他看到周皓的表情后,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了。
两人之间彼此缄默。
服务员的咖啡端了上来,周皓拿起杯子就咕噜下一口,豪饮如酒。借着假“酒”意,他无比认真地问江羽骞,“我缠着你的那几年,你是不是烦死我了?”
这叫江羽骞如何说?对,那些年我是烦死你了。可是,我现在倒宁愿你缠着我,把我烦死。
周皓没等来江羽骞的回答,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良久,江羽骞陡然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我没烦你。”
周皓像是忽然听闻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他稍微镇定后,他眼睛调皮地冲江羽骞眨了眨,“你在唬我,你们肯定烦死我了。”
你们是谁?他妈妈,江羽骞,孙奕文,还有众多与他有过交集的各色人流。
这是种典型的自暴自弃破罐破摔心理,把伤口撕开来放到明面上去讲,他反而能承受得住。
江羽骞忽然捉住了周皓的一只手,“我没骗你。”
周皓并不急于甩开,他甚至回握住了这只修长的手,“你们不嫌我烦,为什么都不要我了?”
自言自语,受尽了人世的委屈,他逮谁就想问谁。
如果他们二人此刻在一个私密空间里,他一定要狠狠进入小疯子,让他叫出声来,让他知道,他们两人灵与rou都在结合,他没嫌他烦,他也没想不要他。
最后,江羽骞带着受尽伤痕的小疯子回到了他们一年前的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的,就连那两盆吊兰也是。
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江羽骞把小疯子压在了身下,他当真如在咖啡店时所想,狠狠地进入了小疯子,小疯子不适应地叫了出声,然后便开始大声粗-喘。
柔情似水的欲望里,江羽骞想起了他跟小疯子的第一夜。是在一个大冬天,阳台的窗户都没关严实,呼呼地从外向里刮冷风,他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就想狠狠折磨身下犯贱的男人,没有任何前戏,他就进去了,过程异常艰难,他也很疼。
他不记得其他的细节了,也不记得小疯子当时的表情,那个夜,他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事后,两人去卫生间冲洗了干净,卧室的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江羽骞的衣服,他这阵子一直住在这儿。
食指从衣架左端一溜滑到右端,周皓随便挑了件衣服,给自己换上了。
换下的衣服扔在了卫生间里,江羽骞从周皓的外衣口袋里找到了剩下的那半张照片,一个年轻的爸爸抱着孩子。
一瞬间,他的心被针狠狠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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