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手指。
自苦而不知苦,什么人呐这是。
叶汀见胡礼吃饱了,这才起身揽着玉生香,道:“走,咱们去一旁说。”
临走甩给胡礼一个你懂的眼神,这才拉着美人软绵绵的小手出去。
胡礼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懂。
心好累,还不如回家抄典赋。
※※※
美人膝,温柔乡。
手持白玉杯,举手邀月光。
叶汀拢起自己松垮再臂弯的衣袍起身,眼底没有一丝留恋。
玉生香两行清泪落下,伸手扯住他衣袖:“叶公子……”
叶汀将自己的衣袍抽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我说过的话都还作数。”
“我不是故意的,我……”玉生香泪眼婆娑。
叶汀看着地上打翻的酒盏,语气冷淡:“我懂,不怪你。”
名伶花魁又能如何,这种身份的女子,一如浮萍,局势不安,心头自是惶恐难言,也难怪会心急。看到叶汀时,一如看到救命稻草,自是想要紧紧抓住。
只是药下的太重了些。
叶汀指尖拢上自己小腹,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出了门绕过回廊,叶汀扶住雕栏,指尖探入喉中,将喝下去的酒尽数吐了出来,呕的眸子有些泛红。
小腹微微起了几分尖锐的痛感,叶汀垂手揉了揉,想跟孩子说几句话,又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委实糟糕透顶,还是别说了好。
找到解语花的闺阁,叶汀直接挑帘进去,想把胡礼给拽出来。
熟料屋子里竟是已经被翻红浪……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狐狸。
叶汀顿了顿,还是一把扯开帘子。
花解语一声惊呼,待看清是叶汀时,目露娇嗔:“冤家,玉娘伴你还不够,非要三人一起?”
叶汀:……
胡礼趴在被褥里,跟被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彤彤的。
叶汀皱了皱眉,对花解语道:“语娘,有点分寸,他身子弱,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
花解语有些委屈的应下。
叶汀从袖中掏出一个金馃子抛给她:“明天多说点好话的哄哄他……”
花解语接下金馃子,冲叶汀福了福身子。
叶汀有些心虚的瞄了眼胡礼,开溜。
三十、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满室通明。
魏渊放下手中的笔,甩了甩手腕,歇过一阵酸麻。目光落在窗牅之外,已是一片月色大好。
神思稍动,魏渊抬手挥退身旁侍读,守灯宫女和内监一干人。
窗外草木疏影,不多时有人探出半个脑袋来,双手拢于唇畔,小声道:“二哥二哥……”
魏渊眸色渐和,起身上前去,隔着窗子把人从草地上拉起来,假意怒道:“又胡闹,怎么进来的?”
叶汀手肘撑着窗口,托腮浅笑:“偷偷溜进来的。”
魏渊照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好好的怎么不走正门,万一被守卫伤到哪里怎么办。”
叶汀摆了摆手:“不乐意递牌子。”
若是要见自己二哥一趟都要递牌子候半晌,还不如直接冒险溜进来痛快些。
魏渊握住叶汀的手,拉他进来。
叶汀翻身从窗口跳进来,抬手一挥,灭了桌上烛火。
魏渊只觉得身上一沉,叶汀已经整个扑在自己怀里。
“芜若。”魏渊收拢双臂,将人抱的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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