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他俩道歉。
虽说一爷们儿向女人道歉,听著挺抹不开面儿,但大丈夫敢作敢当,错了就要认,向太太道歉,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丢脸。
酒是越喝越清醒,结了账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近些天儿温度骤降,我进家门就把大衣脱了,出来的时候没拿,只穿著一身军装,冷不说,一军官大半夜街头巷尾的溜达,也是影响不好。
不过今晚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即使我打定主意道歉,那也得等到明天,这样才算能保全面子。脸面不能吃不能喝,但这东西是绝不可缺失的,在一定程度上,它就是具象化的尊严,我得维持我这一家之主的颜面。
又去茶馆喝了半宿茶,听长衫儒士们对着当今局势高谈阔论。再晚些,客人一个个都回家了,耗到后半夜,就剩了我一个人。茶水早就冲淡了,最後店家掌柜上来,点头哈腰赔笑著把老子送出了门。
站在街道上,向前看看,又向后看看,都闭店了。没了光亮,只有接近满月的月亮给我照明前路。
彻底没地儿去了。
我有些抑郁,想着要不住旅馆?可一个军官大半夜不回家住旅馆,听着就不像干好事。不过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样想着,一摸兜,却发现兜里就剩下几个分的钢币。
妈的,钱不够了。
站大街上冻得哆哆嗦嗦,上下两排牙直打架,恨自己花钱没个计较,大冷天的,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家里肯定派人来找我了,我之前是特地绕过他们的路线,走得远了点儿,现在有些后悔,被找到了怎么说回家去也说得过去,哪能落到现在这般田地,有家不能回。
大半夜,唯一还开著的,就只有那风花雪月一条街了。那地方,打死我也不能去。
糊里糊涂走着走着,绕到了警署门口。心念一动,这倒是个好地方,办公室里有沙发,在那窝一晚上,明早早些起来,别被别人发现就成了!
想罢蹑手蹑脚走了进去,门口的打更老头正昏昏欲睡,我好歹也是受过反侦察训练的兵,对付个老头还不容易?顺利潜伏进去,里面一片黑暗,不过我在这工作好几年了,每楼多少级台阶早就烂熟于心,最终顺利摸到办公室门口。
掏出钥匙开门,心里满是胜利的欢呼!钥匙插锁里,却发现不对劲儿。
门根本没锁!
瞬间升起警备,摸到腰间别著的枪,里面没上子弹,因为平时基本用不上,只是个摆设,又怕孩子们乱碰走火,便从没上过子弹。
不过吓唬吓唬人,撑撑场面是足够了。
侧耳听听里面动静,深吸口气,先是悄悄扭开了个门缝,看了看里面的情形,却是什么都看不清,仅有一点点月光照著屋子。
我握紧枪,压低身子,然后猛地闯进去!
“谁 ?!”
这句不是我说的,是屋里人说的。
我一愣,那人已经逼近,不得已慢慢直起身,说道:“是我。”
“依舸?”
他走近,藉著月光能看清他的轮廓。他手里也握著枪,听到我的声音,显然松了口气,把枪别回腰间。
“这么晚你来干什麽?”
“这话该我问你吧,”我扬起下巴,“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倒是你,你在这干什麽?文书的办公室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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