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羊杂碎太……小人吃不惯羊rou。”息栈欲哭无泪。
“他娘的!老子这里就只有羊rou,你想吃龙rou,自己上天上捞去!”
息栈无言,咬着下唇默默拿过了那一张石头馍馍,用手掰成小块,沾到那热汤里软化,塞进嘴里。闭上眼睛,狠狠地梗了几次脖子,强逼着自己将那一堆带着羊膻味儿的热馍馍咽了下去。
镇三关盯着少年的举动,挑起黑眉问道:“当真不是本地人?”
息栈摇摇头。
“老家在哪儿?”
“扬州。”
“扬州……呃,离凉州挺远的吧……”镇三关喃喃自语,一旁的军师和堂下跪着的少年立时全部窘倒。
饭毕,又喝掉一大碗热水。
军师这时开口对少年说道:“快刀仙来跟俺们当家的要人,要提了你去,给孙二狗报仇。”
“快刀仙是何人?”
“对过儿的马衔山的掌柜。此人擅使一柄鬼头钢刀,每次杀人不出三刀,刀刀快斩,旁人连招式还看不清,他已经将人劈了。被劈的人,身上只挂着一条隐隐的血线,血一滴一滴缓缓流净,人身子却不会裂成两半。事后再把尸身掰开看,是直直地劈成两半,切口平整,一丝不连,江湖人送绰号‘快刀仙’。”
息栈垂目不语,心中已经了然。
眼前这文弱书生,每每一张口,必然是极残酷血腥之事,到了这人的嘴里,却说得面不改色,慢条斯理,朗朗上口,温润如流。
军师又说:“两天以后来提人,你恐怕难逃一死。”
“他为何一定要杀我?”
“因为你前日斩了他亲弟弟。”
息栈冷冷地看着一圈儿人那无动于衷的表情,仿佛在众人眼中,他已然是一只濒死的小羔羊,等着洗净剥皮滚案板。
这两日他已是了然,自己是栽进了一个绿林土匪窝里。这伙人将自己劫持了来,现下又准备再送还给另一伙人。
一个虎口,一个狼窝,总之是没有他的活路!
安居正中的镇三关这时缓缓开口:“娃子,拿上你的剑,比划比划,看看你能不能跟那快刀仙拼上一把!”
军师这时拿过宝剑,从剑鞘中抽出那一柄尺来长的双刃小剑,手掌一翻,将剑柄递与少年。
息栈的掌心抚摸着剑柄上凹凸不平的云雷纹,金属的清冷质感缓缓汲取着指间流动的热脉。
雏鸾……
雏鸾……
耳侧虎虎生风,眼前刀光一闪。
黑狍子举起一把钢刀毫不客气地向少年袭来。
少年就地一滚,腾开一丈之远。
左支右挡,左躲右闪,钢刀几次贴皮rou而过,斩发丝入尘。
黑狍子攻势愈加猛烈,刀刀蓄势沉重。
少年明显气力不支,面颊生汗,手腕颤抖,且战且退,最终被刀背震出一丈之距,摔倒在地。短剑竟然脱手,丢在了镇三关面前。
黑狍子得意地用刀刃抵着少年的后脑,轻轻磕了两下,坚硬的金属撞在脑壳上,“砰砰”直响。
“孙二狗那天一定是喝了马尿了,竟然能被你小子给摘了瓢?!”
息栈喘息渐定,抬眼轻声对那端然稳坐的二人说道:“小人是使双剑的,这一柄小剑,敌不过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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