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树梢、屋顶和高耸的烟囱上,大街上挤满了放学或放工回来的孩子,嬉笑打闹,高级轿车鸣按着喇叭招摇过市,一派繁忙祥和的景象。
桐音独自回到公寓里时,哥哥们还没回家,名叫索娜丽的女佣给他放热水洗澡,椭圆刑白瓷浴缸里撒上白玫瑰花瓣,幽香扑鼻,从浴室窗台望出去,可以看到栽种着山茶树,绿葱葱的花园。
桐音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女佣给他搓洗肩膀和脊背,桐音的肌肤柔润光滑,好似脂粉凝结成的,在朦胧的水汽中透出佑人的薄红,对那些淡粉色的,好像花瓣一般落在肌肤上的吻痕,女佣早已见怪不怪。
她自从五岁起就是家奴,早就习惯了无条件顺从主人,一向沉默寡言,不多说一句话。但是她把桐音照顾的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就像在照顾亲弟弟一般。应该说桐音是一个很善良的主人吧,所以索娜丽用她的细心,默默表达着对桐音的衷心。
她知道小主人和两个哥哥之间的禁忌关系,就算桐音想要遮掩,夜晚那甜蜜沙哑的呻yin,也早就说明了一切。
可是索娜丽却一点都不觉得桐音肮脏,相反她十分羡慕桐音有两个那么疼爱他的哥哥,她的兄长为了一袋稻米,就把她卖掉了。
而桐音,由于小时候被林婶伺候惯了,也不是很排斥在女佣面前赤身裸体,当然一开始还是很羞涩的,可渐渐就放松下来,不那么拘谨了。
他很感激索娜丽细心地照顾她,并没有把她当作家奴看待。
洗完澡,换上熨烫好的真丝衬衫和长裤后,索娜丽又端来了牛nai和熏rou三明治,正式的晚餐在九点以后,桐音需要吃些点心垫腹。
吃完点心、漱口以后,衣冠楚楚、白发苍苍的管家进来说,纪孝森今晚要参加邓家的寿筵,不回来吃饭了,而纪孝和也有新剧要上演,恐怕也不能回来了,这意味着桐音不仅要一个人吃晚饭,可能还要一个人睡觉。
「我知道了,谢谢。」桐音向管家道谢,又对女佣说,「你下去休息吧,没别的事了,晚餐我会自己吃的。」
索娜丽点点头,端起银雕托盘,默默退下去了。
桐音站起来,走到临窗的三角钢琴前,眺望天际瑰丽的云霞,在耀眼的夕阳也温暖不了清冷的客厅,桐音的心空落落的,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和哥哥们一起吃饭、聊天、弹琴,但这是不可能的,为了这个家,大哥和二哥已经很辛苦了,他怎么能这么任性,要哥哥们每天陪着他呢?桐音捏紧自己的胳膊,痛苦极了。
强烈的独占欲宛如丑陋的蛇盘距在他的体内,内心饱受着煎熬。其实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他就是一个虚伪又善妒的小人,他讨厌活泼的邓舒琳,讨厌那些团团围绕在二哥身边的女孩子,每一个女孩的出现,都让他无限自卑,陷入胡思乱想之中。
哥哥们真的不会……抛弃他吗?
桐音轻声叹气,在天鹅绒琴凳上坐下,白皙的手指才按下一个音符,管家就毕恭毕敬地扣门说,「桐少爷,有客人来访。」
「谁?」桐音愕然地问,这个时间是不会有访客的。
「伊丽莎白?格温小姐,她说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见您。」管家欠身说道。
「那……请她进来吧。」想起艾lun曾经说过的话,桐音心理有些疙瘩,但他相信这只是谣言而已,伊丽莎白不是有未婚夫了吗?听说还是相当有钱的绅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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