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孩子,痛不欲生,男人一早知道内情,却一直瞒著他,任由他这麽痛苦,也放任害死那孩子的人逍遥法外。
难道他就不觉得气愤吗?是时景宜对他见死不救,才会让孩子流掉??
还是南宫承之也觉得是他的不是,他才是该为这一切负上责任的人?
这种危险的想法一旦产生了,百少霖便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旋涡之中——错的人到底是她?还是他?
南宫承之是没有错的,他从来都没有,他从来都比任何人更能看清局面,没有追究时景宜,是不是就已暗示了什麽?
百少霖站在露台前发呆,丝毫没察觉南宫承之已经来到门边。
「阿霖。」
百少霖一惊,下意识的往後退,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南宫承之每踏前一步,他便後退一步。
他隐约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身为「伴侣」的南宫承之,而是其他的南宫承之。
他不知道该怎麽做,不会有另外一个南宫承之会站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他在这里。
他只能伫在原地,强装镇定地看著南宫承之步步逼近。
他害怕,他恐惧,因为他无法预测南宫承之要做什麽。
现在的他,真的不知道。
「小霖。」
南宫承之边唤边将全身僵硬的百少霖抱住,很轻很轻,却又带著那不容反抗的气息,也许是长久以来的习惯,百少霖没有挣扎,乖乖让南宫承之抱,可他的身体还是不住打颤。
「我刚刚去过书房??时景宜的事,我有分数,你不用担心。」
他有打算?是什麽样的打算,连他也不可以知道?他甚至连婴儿房装了闭路电视也不知道。百少霖推开他,问:「为什麽、为、什麽要瞒著我?」
他一向顺从,所以连责问,都显得软弱无比,更卑微的哀求。
「你身体不好,反正忘了,我也不想你再想起不开心的事。」
百少霖转念一想,好像也有道理,可是心里却一直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不该接受这个解释。
他应该追问,大发脾气,然後逼南宫承之交待,可所有情绪到了嘴边,就只剩下沉默。
「那、那我们去报警好不好?好不好?」百少霖不死心,想要为死去的儿子寻一个公道。
「报警没有用。」南宫承之却行若无事的托了托眼镜,「见死不救并不犯法。」
他把手搭在百少霖肩上,柔声说:「别再想了,交给我处理吧。」
百少霖认命的垂下手,轻轻的点头,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
可时家跟南宫家熟稔,其传媒集团也对药厂生意有利,就算南宫承之肯,南宫老太也不会。把事情交给他,怕只是安抚的说话吧。
百少霖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得让他有点寒心,原来他以为理所当然的事,竟散发著如此一阵酸臭的虚假气息。
南宫承之可以瞒著他在婴儿房装闭路电视,可以瞒著他时景宜的事,还有什麽不可以瞒的呢。
「那我现在该做什麽?」百少霖问。
「只要乖乖的养好身体就好。」
「??嗯。」
百少霖乖顺的应道,一如以往那样,可也只有他才知道,他心里对南宫承之已经产生了疑问。他开始猜疑,开始不信,而那些猜疑和不信就像是一道缺口,一旦打开了,决堤便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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