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谢纪白挑眉。
唐信说:“我挺小的时候,我父母全都过世了,我甚至根本不记得我父母长什么样子。我父母不是经商的,没什么丰厚的家底,一大群亲戚没有人愿意抚养我,全都推三阻四的。虽然我那时候很小,不过那一幕我记得很清楚。后来我叔叔从国外赶回来,把我带走了。”
“那你很幸运。”谢纪白说。
“的确。”唐信说。
两个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唐信知道,谢纪白和他的经历有些相似,甚至更让人可怜。谢纪白父母去世之后,他一直是一个人过的,虽然有名义上的监护人,不过和没有也差不多。
谢纪白点名要吃的火锅,大夏天吃火锅,就算开着空调也一直在冒汗。
谢纪白只吃清汤锅,以前他自己吃火锅,就是倒一锅矿泉水,然后开始往里涮菜。简直清澈见底,什么也没有。
这次在唐信的强烈要求之下,谢纪白的清汤锅底中终于加了一段葱段去味儿,一片香菇提鲜,其他的还是什么也不加。
小男孩第一次吃火锅,眼睛亮晶晶的,非常兴奋,却又很胆怯。
唐信收拾完了东西,一看时间都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小家伙在他房间的床上已经睡了。
唐信关了门走出来,正好瞧见谢纪白从浴室里出来。
唐信说道:“我可以睡在客厅吗?今天。”
“随便。”谢纪白说:“早上起来要整理整齐。”
“那是当然。”唐信说。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晚安。”
谢纪白一直觉得,和别人一起生活会很麻烦,然而他又发现,其实只是自己把麻烦想的太可怕了而已。
他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客厅又整整齐齐的了,唐信在做饭,那个小男孩趴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做饭。
谢纪白忍不住摇了摇头,觉得唐法医有的时候还挺会带孩子的。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老少通吃?
他们吃过早饭,就去了局里,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没有其他的人。
谢纪白将电脑打开,收了一下邮件,是陈艳彩发给他的资料,看起来东西还挺多的。
唐信走过来,问:“这些都是什么?”
谢纪白说:“本市医院的资料。你还记得昨天夹在书里的照片吗?”
唐信点头,说:“你让陈艳彩把资料整理给你了?”
昨天,灰色封面的书里夹着一张照片,看起来像是医院病房的相片,相片里的房间非常的老旧,看起来有点年头了。
本市的医院不少,还有一些私人诊所等等,陈艳彩整理来的资料数量不少,不过排除一下条件比较好的,倒是能排除掉大半。
谢纪白整理出几家医院的名单,然后在地图上做了标记。
唐信说:“为什么会是一家医院房间的照片?”
“不清楚。”谢纪白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信说:“和咱们眼下的这个案子有关吗?”
谢纪白仍然摇头:“也许没关系,不过有一点线索,我们都不能忽略。”
谢纪白忽然转头,说:“对了,昨天我们去找寇鑫没什么结果。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下手。”
“哪方面?”唐信问。
“那位穆小姐。”谢纪白说。
唐信皱眉,说:“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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