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尘埃落定,内丹还给了赤赪,宛珠也要醒过来了,碧玲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唯一让她忐忑不安的,便是往日最为愉快的用膳时刻。
景弈渊早已辟谷,每日用膳,也不过是为了陪着碧玲,见她每一口都如同在吞刺,难免不会心疼:“既然吃不下去,那就不要吃了。”
“不行。”碧玲义正言辞地拒绝,“不吃的话,你就没有机会给我偷偷下药了。”
因此,每顿饭她既是吃得提心吊胆,吃完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遗憾,都要微微叹一口气。
连续两天都还没有动静,碧玲终是按捺不住,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像是被猫爪不停地在挠一般,焦躁不安。
“就这么想要早日喝下那药水?”黑暗之中,突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知景弈渊是何时进来的,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点点头:“反正早晚都要痛的,晚痛不如早痛。”
碧玲话音刚一落下,景弈渊又凑近前来,手指落到碧玲的眉梢,绕过她的眼角,缓缓滑到她的脸庞。
他的指间还带着微微的凉意,惹得碧玲浑身忍不住颤栗,既觉得羞涩又莫名有些不对劲:“你…唔…”
碧玲来不及多说,回应她的是狂风暴雨般的一个深吻,长舌犹如灵蛇一般探入碧玲的口腔之中,让她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她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便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他的舌尖抵着,送进了口中,沿着喉管,缓缓滑了下去。
之后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深吻。
碧玲只觉得酥.麻的感觉似乎从舌头传到了全身,整个人都软乎乎的,没有半分力气,眼角泛着桃色,低低呜咽了一声。
景弈渊带着薄茧的指间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可有什么不舒服?”
若她此刻还反应不过来,那便是傻子了,方才那入腹的东西,定然就是那瓶药水。
“没…呲…”正想着那国师是不是骗她的,碧玲就不由得轻yin出声。
在麻感传遍全身后,心脏的位置像是猛地被针扎了一下,简直痛到窒息。
碧玲咬着下唇,忍受着一寸寸从心脏蔓延到指尖的疼痛。
起初还只是针扎,其后只要碧玲稍稍一呼吸,就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布满尖刺的囚笼里,稍稍一动,就会被扎得皮破血流。
紧接着更大的痛楚席卷而来,难怪付国师说这药水有洗髓的功效,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就像是在被敲断一样,还有一个人拿着勺子,在拼命地挖着连着血rou的骨髓。
巨大的疼痛让碧玲整个人都软弱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让她浑身都是shi淋淋的。
景弈渊心疼地扳开碧玲死死咬住唇瓣的下巴,舔舐掉上面的血珠,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好冷。”因为疼痛,碧玲以分不清是冷还是热了,只不住地哆嗦着,向面前的热源凑过去。
“没事的。”景弈渊一手抵在她的唇齿之间,一手运转着灵力贴在碧玲的背心,想让她更舒服些。
为什么会这么痛?碧玲脑中一片混沌,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要宣泄疼痛所带来的暴躁,理性却又让她不舍得对着景弈渊的手咬下去。只好狠狠一拱,将不设防备的他推倒在柔软的被褥之间,压倒在自己身下。
景弈渊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眸色幽深了几分:“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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