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吃自己。”顾倾淮一共画了三十一张符,停下了,拍了拍栾澄的背。
“画完了?”栾澄歪头瞅瞅,见顾倾淮点头才直起腰身来。他从顾倾淮手里拿过符纸:“现在不用吗?”他看到好多人画完就贴画完就贴,有的更是像串糖葫芦一样一个个往上排,把灵体排成了一串。
“画完了,不过……我这符用出来怕要被群殴。”
“为什么?”栾澄问。
“你小子该不会……”罗运画了个圈,皱着眉头看顾倾淮。
“嗯。”顾倾淮弹了弹符纸。
“打什么哑迷啊?!”栾澄再瞅瞅符,没看出有什么特别。这符很厉害吗?可不也就是最普通的纸符吗?还能有多大的威力?
“你男朋友要承包整个墓园。”罗运一看,自己的符压根儿用不着,就干脆手一松,让它们全都飘出去了。他也画了三十来张,这三十来张还有两张没起作用。估计是连着画,一直画,有那么两张走错线条画错了。人就是这样,反复地去做某一件事有时反而容易出错。就跟说绕口令或者投篮似的,一次两次可能没问题,次数多了身体就不听使唤了。
“费局,罗局控制四十一个,停了。”费良旁边的人说,“他们组全都不画了。”
“哗啦啦!”费良把自己画的所有符全都散出去了,跟天女散花似的,然后只听“啪!”“啪!”“啪!”……一连串的声响,响多少声,定住多少个魂魄,没有出现一个失败的情况。显然,这画符的水平比罗运靠谱多了。
“咱们还画吗?”费良旁边的小个子问。他有些驼背,所以大伙都叫他骆驼。他自己听惯了,所以听人这么叫他也不反驳。
“不用画了。”费良眼里带着些许不痛快,“再画也没什么用。”他这么一散符,周围能跑的基本都跑光了,还有一些就干脆已经没办法用基础的定魂符。除非能画蓝符,不然画了也是白画,定不住。
费良大致数了一下,自己这边加上助手一共定了两百多个,而罗运那边,罗运画符本来就不大靠谱,就像骆驼说的一样只有四十一个。就这数,再画也不可能比他多。只是为什么他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那个叫顾倾淮的小子也画了有一会儿了才停,就算画的没他多,也不至于干脆不用吧?难不成还想直接认输?
不是费良自视过高,而是这整个考场里,只怕除了他这组就是罗运那一组,其他组,除非新请了什么高手,不然基本都有定数。他到了酒店之后已经了解过了,差不多还是往年那些人,今年新增的人不多,而最明显的也就是罗运带来这两个。
离考核结束时间还有差不多十分钟,画符的人早就纷纷停下了,因为已经没有可以用黄符定住的魂魄。
剩下还飘荡在圈魂幡里的魂魄级别比原来高多了。他们再次试图冲出圈魂幡,却仍旧以失败告终,而反复尝试无果的结果就是他们对安然站在墓园里的人怨恨更加深重。
“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命!”为首的魂魄已经看不出一丝透明,如果不是他飘在半空,猛一瞅反倒像个实体。他的嗓音浑厚,穿着破烂,体形却非常庞大,只有形态上能让人看出他曾经还是个人。
“狂妄的东西!”有人自知制服的魂魄数量上无法取胜,又不能再用黄符控制,便把法器拿出来了。反正也不能赢,但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不是?一根伏魔棍笔直地指向对方,棍上的符文流出一道白光,就像射-出-去的子弹一样瞬间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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