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我尊重别人的意志,也明白你的心思。我认为我并不需要在两者之间进行什麽抉择。如果你有疑问,就去找他,我想他会做出解释,你要相信,我不会逼他的。”
肖腾突然敛住疑虑加深的眸子:“但愿如此。”
他想他应该找那人弄个明白,但回去之後,床上空空如也,上面除了一些惹人遐想的点点斑白和有人躺过的痕迹,便没什麽可证明昨夜是真实的。
肖腾上前握著被子的一角,陷入了沈思。
虽然动手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他仍不想睡上去,似乎不想沾染任何一丝让人不愉快的气息。只要能补眠在哪都甘之若怡,只是不料一觉睡到了晚上,貌似除了他的房间其余的都灯火通明。
熟悉的渴望又涌了上来,似乎在某个不那麽安宁的时刻喝一杯冷水已经成了实在的安慰。只是在开灯之後,他不由後悔,看见不知何时被送进来的男人简直头都大了。他讨厌极了房间里多出一个人的感觉。
华泽元半倚半跪在墙角,被银色的分腿器禁锢成yIn荡的姿势,手照样绑著,不过这一次绑在前头,而且捆绑方式也有所改变,应该是任何人都可以解开的那一种。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著,而且还带著口球,身上还多了些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出的细钢丝,一丝不苟地勒著肌rou。
男人看上去有点萎靡不振,本来昏昏欲睡的样子在灯光大作之後瞬间变得惊醒再渐渐回归憔悴。昨天他应该一夜未眠,那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的眼睛下面可见一小抹黑眼圈。似乎感觉到即将会响起的脚步声,华泽元往後挪了挪,实在退无可退时又跪起来抬起头,用看不见的双眼摸索著光线的脉络来判断男人方向所在。
肖腾叹了口气,不知这些人到底搞什麽名堂,他实在没心思理睬这毫无意义的sao扰。无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要装作什麽都没看见,他不可能做到。
他只有走上去,拨掉造成那人语言障碍的口球,心平气和地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只要清楚了缘由,他总有办法解决,只是男人拒绝回答,仅仅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嘴巴,然後牙齿笨拙地将下唇咬住了。
肖腾也懒得逼他,关掉大灯,回到床上,借著不太刺眼的台灯灯光,找了本书翻著看。
这里的冬天要比外界冷好几倍,而且失修的窗户根本挡不住冷风的强硬,但这些人习以为常,就是零下的温度,都用冷水沐浴,何况这点不值一提的苦寒。
但是华泽元不一样,天之骄子,养尊处优惯了,怕一年四季都离不得空调,在这个没有地毯更无暖气可谈的穷乡僻壤,自然只有冷得打摆子的份,何况他一丝不挂,冷风随意穿梭在分开的腿间,吹得他寒毛倒竖,比秋天的黄叶还萧瑟。
然而被下了药的身体又一阵阵燥热,和周围的冰冷形成了不小的冲突,再加上他根本没怎麽进食,简直是饥寒交迫。虽然嘴获得了自由,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吐出一句哀求,一点示弱。
今晚调教师好心地再没拿按摩棒之类的东西折腾他,但体内空虚的感觉比起甬道被按摩棒恶劣的充满还要痛苦得多,华泽元起初还想忍,但不被男人理睬再加上种种凌迟著他的不利条件,意志力渐渐被削弱,虽不至於叫苦连天,但不禁辗转难平,心如刀割。
分腿器的阻扰让他不能蜷成一个安全的姿势,连掩耳盗铃的机会也被杜绝,一点动静都无的空气像个定时炸弹样的不断在他小心翼翼呼吸的肺部流连。他很难受,很难受,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最後也只得咬紧嘴唇深深而自虐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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