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然后拉动了门上的电闸,钢锁的隔离门缓缓打开。
白毛的小松狮犬一脸怨怼地站在门口,看见阿德里安,致了敬,神色勉强。
阿德里安淡然道:“您倒是恪尽职守,或者说,需要您的上司亲自来给您下命令?”
施坦因纳中校愣了愣,然后只得低下头,说:
“当然同意,您是巴黎的最高军政长官。”
安东尼克从后面走上来,阿德里安对他点了点头,于是安东尼克带上两个人把我从门后拎了出来。
施坦因纳中校问道:“那么其余的人您是否也要带走?”
阿德里安沉yin了一下,扫了我一眼,然后冷淡地说:“不用了,剩下的人该怎么审就怎么审,12个小时之后全部处决。”
“什么?”不仅我吓得一抖,中校一脸震惊,他说,“还没有……”
“不,中校阁下,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关于这件事情,请您向您的上司进一步询问。”
他瞥了施坦因纳中校一眼又说,“您应该学会,不对命令置疑。”
“是,中将阁下。”中校毕恭毕敬道,眼睛往侧边一瞟,暗暗看了我一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被带着往出口方向走去,走出好远,又听见了身后施坦因纳中校沉沉地补充了一句:“中将阁下,请允许我最后出于忠心提醒您一句。”
“关于这次事件的初期报告,已经交给柏林方面了……包括这次疑犯的名单。”
“阁下,元首已经知道了。”
我惊得一回头,看见阿德里安神色一片淡然,他只是轻轻地向后挥了一下手,然后便往我这边走过来,径自上了车。
一路上我忧心忡忡,心神不宁地直到被送进了总理府别院的卧室里,清洗换衣,处理伤口,缝了针,然后终于看见阿德里安推门走了进来,他接过医护手中的药水,让其他人都退下,开始给我涂药。
我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我说:“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他笑了一下:“能不能让我先给你涂好药?”
我松了手,他细细地将褐色的药水浸在纱布上,一点一点轻轻地往上擦着,清凉清凉,伤口虽然骇人,但是仅剩的那点细微的刺痛也变得无关紧要了。他的动作极其Jing致,就像是在弹奏一首寂静的夜曲,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好像世界上就只有这么一件事情值得他认真去做,而且做得非常幸福。
以至于我不忍心去惊扰。
他慢慢地绕好纱布,细心地打了一个结。然后悠悠地出了一口气,他说:“好疼。”
“嗯?”我想了想,然后一笑,“不疼啊,我完全不疼。”
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在风中轻颤,盖住了那双迷人的眼睛。
“怎么会不疼呢,我都很疼。”
我心里一酸,立刻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用我划伤了的熊掌去摸了摸他的手:“你可别这样啊,你要再这样老说疼啊疼啊的我可要咬你了,都是你故意找理由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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