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然后花了两天去和他的秘书勤务兵聊。再然后我忽悠了几个国际志愿者去参谋部门前静坐抗议又是两天,最后一天我扮成志愿者代表带一个美国记者去采访,顺便要求拨款。”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二十分钟,他就签了支票。”
阿卡季简直目瞪口呆,“看不出来,有点本事嘛,你不怕他认出你来啊?”
“化了妆去的。”尤拉叹了一声,“不去不知道,他们其实有钱,他秘书喝醉了亲口跟我说的,这点钱根本是沧海一粟,不够他们找女人的。可能我要的的确不多吧对他们来说,所以他签的很干脆。打发乞丐一样就把我们轰走了。”
“啧啧,看来奥列格养着你确实不是白养,关键时刻还是能发挥一点作用的。干你们那一行的这么能忽悠人,不错不错。”阿卡季赞赏道,“你放心,三天之内,药一定到。”
尤拉点头,“谢谢你啊。”
阿卡季回头看看护工不在,压低声音说,“有没有烟?”
尤拉悄悄掏出一根给他,点上,“你还敢抽烟啊?”
“馋死了,天天都想着它。”阿卡季舒坦地吐了一口烟丝,“我有什么不敢的啊,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反正也没多久,不如尽情开心地过。”
尤拉心生愧疚,“回国之后,看看能不能争取从轻判刑吧。”他灵机一动,“我可以给你写自我陈诉的,这次你帮了我们要来这么多药,也算功劳吧?能当做自我辩护的一个例证吗?”
阿卡季忍俊不禁,“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但是......”
“没事。”阿卡季懒洋洋靠着,他的声音随风飘散,“如果以后你愿意记得我,记着名字就好了,其他的都忘了吧。”
第三天上午,两辆大载重的铁皮卡车停在了军营后门。尤拉带着奥列格去组织卸货,满脸得意,“怎么样?我忽悠来的。”
奥列格摸摸他的脑袋,“干得不错!”
连安德烈脸上十年如一日的冷淡也褪去了,不少士兵自发出来搬东西,仓库堆得满满的,全部都是新鲜药品。阿卡季远远在帐篷口看着,面带笑意。
护工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出来催促,“先生,我们要出发了。”
阿卡季披着外套,收回了眼神,表情又变得懒懒的,“嗯,走吧。”
车子等在前门,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绕过嬉闹的人群顺利上车。阿卡季无心路边风景,心情渐渐沉底,面对前方等待他的未知命运他显得很无力。
赫瓦贾刚好结束会客,日光室里还残留着茶香,瘦长的落地玻璃窗被白色的丝质窗帘装饰着,赫瓦贾靠着窗柱背对他。阿卡季走上去,庭院里的绿绒蒿正迎风摇曳。阿卡季喜欢绿绒蒿,尤其是孔雀蓝那个品种,贵气奢华。赫瓦贾就专门找来雪山草甸种这个花,但养出来的花苞是一种婉转多情的烟紫色,像是有钱家的小姐窗台上用来掷情郎的花。
那时候赫瓦贾还没有现在那么忙,他会自己种花、做木工、贴瓷砖、修庭院。他种花,阿卡季在旁边玩,开花之后阿卡季每天早上摘一小束放在他枕头边上等他起床。他们在这片花丛里画过一副相,虽然完全可以用照相来代替了,但是赫瓦贾喜欢绘画的质感,他找了个一个画师挑了一个晴朗温和的下午,搬两张椅子在庭院前,一动不动坐了三个小时。那幅画当然不可能正大光明挂在墙上,阿卡季却觉得十分满足。
阿卡季来不及感慨物是人非,只听赫瓦贾说,“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这些花。三个月就要换一次草甸,要不然它们很快就会枯萎。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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