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容青萱有点怀疑。

    “真的。”

    只不过当时的情况是她醉心数学，几乎不关心其他的事情，老师就让她贪心一点，也去做一做别的什么事情。

    代入现在的这个情况，南霜的思维停顿了一瞬，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现在确实是在贪心别的事情了。

    南霜勾了勾容青萱的手指，问道：“那现在可以摸我的头了吗？”

    等不及容青萱的回答，南霜就低下了头，容青萱轻轻摸了摸，“好啦。”

    南霜直起身子，还是盯着容青萱看，容青萱忍不住问：“还有什么？”

    南霜提醒：“还有亲。”

    “可是我刚刚都亲过了呀。”

    “不一样，亲要在摸头之后。”

    可能是学数学的缘故，南霜才对这种前后特别执着吧，容青萱在心里自圆其说，踮起脚亲了亲她方才亲过的地方。

    南霜心满意足，她们打算找一个新的房子，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

    新房子是小区里面的一个小型别墅，两楼带个院子，这个别墅门都还是完好的，而且视野开阔，站在楼上可以看见远处的情况，自从杜杰的事情过后，容青萱就格外防备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末世里小心警惕一点总是没错的，有时候在暗处盯着人的眼睛，比丧尸更恐怖。

    南霜和容青萱都对这个房子很满意。

    在新房子住下来的第五天，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临了，容青萱站在楼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她嘟囔了一句：“雪好大。”

    是鹅毛大雪，容青萱伸手接住一片，很快就化了，不到半个小时，院子里面就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银装素裹的冬天，看不见血迹，也看不见尸体，好像可怕的末日都已经过去了，而这样的瑞雪正是在昭示明年会是个丰年。

    容青萱忽然觉得，所有看见这一场雪的人，应该都会这样想。

    那就许愿吧，容青萱将杯子放到一边，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诚恳地向上天乞求，她刚刚想象的这一切，有朝一日，都会成为真的。

    脸被什么戳了戳，容青萱睁开眼睛，果然是南霜的藤蔓。

    前两日，南霜还给容青萱看过，这根藤蔓长大几倍的样子，所以不是这根藤蔓原本就小小的，而是它在容青萱面前，永远小小的。

    容青萱伸出手指，藤蔓环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指尖上亲昵地蹭了蹭，容青萱问：“南霜呢？”

    藤蔓弓起来，往楼下指了指，容青萱从二楼的露台探身，“没有人呐。”

    藤蔓可能是想做个环住手的样子，但没成功，做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出来，容青萱在旁边笑了出来，藤蔓将容青萱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