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吗?先生的嘴被他亲肿了吗!傅老先生没太理解,“消什么肿?”没人跟傅老先生详细解释,他虽然有点疑惑,却没有再问下去。直到沈亭州跟许殉回去,傅怀斐、桑岩都没有露面。回程的路上,沈亭州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他俩在一起了,原来是不小心。”想起傅怀斐跟桑岩的反应,沈亭州代入了一下自己,“虽然会有点尴尬,但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许殉看着前面的路况说,“我小舅很在意这些的,他几岁就开始幻想自己是城堡里的王子,森林Jing灵之类的,他觉得他的吻有魔法,不肯轻易亲别人,包括我外婆。”想象了一下傅怀斐Jing灵王子的模样,沈亭州竟然觉得一点也不违和。“傅先生确实有点像王子。”沈亭州笑了一下,“不过现在长大了,他应该不会再这么想了吧?”以傅怀斐浮夸的性格,还是会的。但许殉不想再跟沈亭州讨论下去,问他,“你父母什么时候回来?”沈亭州前几天刚跟他们视过频,但没聊几句,“不知道今年回不回来,他们没有说,我也忘记问了。不过去年他们回来过一次,今年应该不回来,怎么了?”许殉摇头,“没事,随便问问。”沈亭州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一个猜测。静了一会儿,沈亭州说,“等他们下次再打视频电话,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许殉嘴角弯了一下,“好。”回到家,沈亭州谦让地让许殉先洗澡。度假那几天,雪景倒是没给沈亭州留下太多印象,但他对超大的浴缸印象那可太深刻了,以至于现在并不想跟许殉一块泡澡。许殉没说什么,一个人去了浴室。沈亭州松了一口气,闲着没事又刷了刷花家的论坛,照例先看了看虞居容最新拍的片子。最新的片子叫《风花雪月》。标题起得很有意境,内容也是难得一见的古代背景,但跟风花雪月一点关系都没有。讲得是一个被权臣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小皇帝,白天在朝堂上耀武扬威,晚上被权臣摁在床上哭唧唧的故事。《风花雪月》上面的一个片子是《顽石》。一个纨绔在赌石场上得罪玉石矿场老板,被矿场主在床上教做人。不管是纨绔,还是傀儡小皇帝,他们都是恶犬人设,会求饶会流泪。但前一秒不管是在欢愉,还是流泪求饶,只要发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激烈反抗。权臣也好,矿场主也好,永远都是在镇压的路上。沈亭州感觉这有点像他跟周子探的关系,难道虞居容一直跟周子探纠缠在一块,是因为他想要征服小周?周子探这种性格,确实会让虞居容这种人产生征服欲。正因为这样反而更加麻烦,要么其中有一个人放弃,要么其中一个人屈服,不然他俩会一直这么折腾下去。听到浴室门打开,沈亭州把平板放下了。房门推开,看到走出来的许殉,沈亭州愣了一下。许殉穿了一身毛绒绒的睡衣,还戴了一个毛绒绒的帽子,脑袋两侧顶着两只毛绒绒的耳朵。沈亭州喉咙滚了一下,“怎么……”许殉走过来,“感觉你会喜欢。”沈亭州轻咳了一下,“也没有了。”他刚说完,许殉就低头蹭了过来,是毛绒绒、软乎乎的触感。好喜欢!沈亭州整个人萌的鼻血都要飙出来,他扬起脖子,让许殉舒服大胆地蹭。许殉顶着那两只雪白的耳朵晃动起来,实在是太可爱了!!!等沈亭州的衣服被扒光,他一个激灵,意识逐渐清醒。许殉再次用耳朵蹭他,沈亭州的眼睛又开始噗嗤噗嗤冒爱心。猫猫小许好可爱!许殉吻着沈亭州的唇,时不时用耳朵蹭一蹭沈亭州的脸,让沈亭州的心智在毛绒绒里迷失。
事实证明小许越可爱, 沈亭州越遭殃。隔天沈亭州一觉睡到九点半,洗漱完一脸心虚地下了楼,管家倒是没说什么, 继续摆弄他的盆栽。等管家离开客厅去了院前,沈亭州提的那口气才放下来。许殉去厨房端下了煨在火上的饭,喊沈亭州过去吃饭。看他坦然自若的样子, 沈亭州心生佩服, 不愧长期经受管家的“口头教育”,抗压能力真厉害。吃饱饭, 许殉想带沈亭州出去逛一圈。“去哪儿?”沈亭州有些惊讶, 小许这个万年老宅竟然会想出去。许殉往沈亭州脖子上套羊绒围巾,“去一家……”不等他说完, 一辆车驶进了庭院, 沈亭州抬头看过去。车门拉开,小桑管家跟傅怀斐前后从里面走下来, 许殉皱了一下眉。因为他俩临时的拜访, 沈亭州跟许殉的出行计划只能暂时搁置。傅怀斐的茶一向是由桑岩亲自泡制, 平时他都会亲自送到傅怀斐手里, 今天两个人的气氛明显很怪,桑岩端过茶, 将茶杯放到了小圆桌上。等桑岩抽回手, 站直身体, 傅怀斐才端起来喝了一口。两个人始终没有眼神交流, 看样子还是在别扭昨天那个意外的吻。沈亭州努力缓解气氛, 奈何对面那两个人都在状况外, 经常出现冷场的情况。这两人现在的情况,让沈亭州想起上次他跟许殉因为攻受体位这个问题尴尬时, 管家将他们关进房间,让他俩男人一点把话说清楚。要不要复制管家这个简单粗暴,却很实用的办法?沈亭州的视线扫过傅怀斐,桑岩。傅怀斐低头又喝了一口茶,心不在焉下嘴被烫了一下,他很娇气地嘶了一下。桑岩一脸紧张,忙问,“怎么了先生?”傅怀斐看了一眼桑岩,又迅速撇下视线,默默地摇了摇头。许殉突然说,“我妈有一枚胸针掉了钻,小舅,你帮我看看能补上吗?”做过珠宝修复师的傅怀斐问,“在哪儿?”许殉起身上楼去拿。那是一枚造型很别致的胸针,镶嵌在上面的钻并不大,许殉拿下来后交给了桑岩。桑岩像是捧着什么烫手的东西,喉咙咽下了一下,然后垂着眼睛递给了傅怀斐。傅怀斐伸了一下手,又缩回来,换了一个角度再次去拿。但钻太小了,他无法在不碰到桑岩的情况下,拿到那枚粉色的小钻。桑岩似乎也在苦恼,他把钻放在手心时,傅怀斐摊开手掌,桑岩立刻会意,伸手打算将钻放上去,对面的傅怀斐却收回手去拿桑岩掌心的钻。两个人一会儿你摊开手掌等我来拿,一会儿我摊开手掌等你把钻石放过来。桑岩跟傅怀斐不对频道地折腾了好半天。一向好耐心的沈亭州都有点急,正想替他俩完成这项交接时,没想到许殉先出手了。他摁住傅怀斐的手,放到桑岩手背上,淡淡道:“小舅,碰一下桑管家不会掉一层皮。”两个手贴到一块时,傅怀斐跟桑岩同时僵硬。打破“谁也不碰谁”的微妙僵持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但仍旧不好意思对视。桑岩说话有轻微的磕巴,“那我……我去给先生拿工具箱。”傅怀斐低着头,“嗯。”桑岩从后备箱拿出一套工具箱,傅怀斐戴上寸镜,帮许殉修复好了胸针。许殉又说,“小舅,能麻烦你帮我们家猫剪一下指甲吗?你的手艺比宠物美容院还要好。”难得许殉夸他,傅怀斐嘴角不自觉弯起,矜持道:“也没有那么好,我只是比别人细心一些。”许殉点头认同:“这种活儿要的就是你这种细心人。”傅怀斐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以往许殉对傅怀斐都很毒舌,今天这是怎么了……沈亭州诧异地看了一眼许殉,又去看窗外的太阳,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给猫剪指甲不是一个人就能干的事,尤其是许殉把最不老实的橘猫抱给了傅怀斐。桑岩抱着橘猫,一边安抚猫咪的情绪,一边帮傅怀斐抓着猫爪,傅怀斐坐在对面。看到通力合作的两个人,沈亭州忽然明白了小许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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