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不懂,但大为震撼!莫名觉得楼上这些人,各个都很有故事。第二天上午,苏俞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沈亭州去医院拿完结果,然后开车去了那套小洋房。以往都是苏俞热情招待他,这次变成了虞明宴。沈亭州跟虞明宴说检查的结果,苏俞就躲在厨房,偶尔视线撞上,苏俞也会飞快移开。知道他是为昨晚的事不高兴,沈亭州语速慢下来,频频朝他看去。苏俞有没有问题,沈亭州不知道。但说苏俞有问题的虞居容肯定不清白,哪个好人会拍那种片子?而且拍了跟男嫂子在灵堂……heitui最属他不讲武德!虞明宴发现端倪,拿过检查报告,“我自己看,沈医生,你去跟他谈谈吧,他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沈亭州闻言面露愧色,“不好意思。”虞明宴指了指苏俞,意思是让沈亭州跟苏俞去说。沈亭州只好起身,迈进了厨房。苏俞正在手打柠檬,玻璃杯的柠檬已经被他捶成一滩软烂,酸气中还透着一股苦味。沈亭州走到他身侧,主动打破沉默,“我买了草莓蛋糕,要给你切一块吗?”苏俞又捶打了两下柠檬,闷闷道:“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怎么会?我喜欢……”意识到不对,沈亭州忙纠正,“我是拿你当朋友喜欢的。”苏俞垂下眼睛,“你说这些是在安慰我,我都明白的。”沈亭州想说什么,苏俞却摇了摇头。“我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将来把小孩生下来,估计也是喜欢就抱过来,不喜欢就放到一边。阿宴工作有时候很忙,可能也没太多时间陪他。”苏俞一下一下摸着拢起的肚皮,语气低而轻。“沈医生,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有耐心,性格也好。我想如果你肯做这个孩子的干爹,他会比只有我跟阿宴这两个父亲更好。”看着苏俞低落的神情,沈亭州明白了他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古怪。苏俞应该是有产前忧郁症,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父亲。出于这种担心,他为自己的孩子选了另一位父亲。难怪苏俞总强调他很高兴沈亭州喜欢他肚子里的孩子。沈亭州既好笑又无奈,同时还有点心酸,他倾低身体,平视着苏俞。“爱护子女是父母的天性,当然,有一些人是没有的,但你有。”沈亭州说,“你今天能说出这些话,就说明你爱这个孩子,你有为人父母的直觉,所以等他出生,你只要遵从你的内心就好了。”苏俞抬起头,对上沈亭州温和而有力量的眼神,他神色微动。苏俞讷讷地问,“真的吗?”沈亭州很肯定,“真的!”苏俞有点委屈,“如果你喜欢我,喜欢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肯跟我们照相?”沈亭州难以启齿,“我以为你们……”苏俞眨着眼,无辜且天真的模样,“以为我们什么?”沈亭州说不出口,总不能告诉苏俞,我以为你们要我加入这个家吧?“没什么。”沈亭州生硬转移话题,“不是要拍照吗?我很乐意,非常乐意,咱们拍吧。”沈亭州以为苏俞说的全家福,只是简简单单拍几张照片。没想到他请了专业的摄影师,对方还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助理。苏俞跟摄影师沟通他想要的效果时,笑盈盈介绍了全家福的人物关系。“这是我孩子的父亲,这是我孩子的另一个爸爸。”摄影师见多识广,听完眉头都没皱一下,展现出“这个就是专业”的态度。他身后正在擦相机的助理,倒是蹭地抬起头,目露Jing光。沈亭州太熟悉这个眼神了,熟悉到生出几分自我怀疑。他明明应该跟这位助理一样坐观众席,怎么突然就成了主演?
拍摄期间,女助理一直用那种“哎呦哎呦,磕死我了”的目光打量他们仨。沈亭州:……现在他只能庆幸秦诗瑶没在这里,不然她那张嘴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拍摄中途,沈亭州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就见女助理猫在角落打电话。哪怕隔了不近的距离,他也听清了对方兴奋到变尖的声音。“……他肚子圆圆的,像是怀孕了,孩子有两个爸爸。对,是他亲口说的,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父亲,但都超帅,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亏。今天幸亏来帮小舅的忙了,不然吃不到这种好瓜,嘻嘻。”沈亭州额角突了突。最终,他选择装没听见,转身要走时,那边的女助理似乎不小心摁到了免提。一个熟悉的女声公放出来——“好完美的三角模式!暖暖的,像阳光照进了我的裹尸袋,听完我尸斑都淡了……”听到秦诗瑶的声音,沈亭州虎躯一震,惊悚转头。女助理手忙脚乱地去关免提,一抬头,与沈亭州四目相对。“表表表姐,我先挂了。”女助理僵硬扯动嘴角,跟沈亭州打招呼,“……嗨。”“嗨,我是这家孩子的干爹。”“……”女助理羞耻地低下头,脚趾开始在地上兴建城堡。沈亭州张张嘴,欲言又止。他想让女孩跟她表姐澄清一下,但想了想,还是作罢。还不到一天,沈亭州就感觉自己老了二十四个小时。开车回到家,看到家门口站的秦诗瑶,沈亭州头皮一麻。她怎么在这里,该不会过来问他全家福的事吧?瓜界不是有传统,只偷偷地吃,绝不舞到正主面前?小秦,你怎么破坏规矩?秦诗瑶转过头,黑暗里她的目光如出鞘的利剑,“我请的私家侦探查出林学严的事。”哦,原来是为了江寄跟林学严而来。沈亭州舒了一口气,“进来再说。”哪怕是晚上,秦诗瑶也衣着华丽,妆容Jing致,像是从哪个颁奖礼过来的,搞得沈亭州不敢随便招待她。他拿出最贵的杯具,给秦诗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秦诗瑶抿了一口水,冷冷道:“林学严车祸那天跟一个女孩在约会。”沈亭州眼睛瞪圆,怎么会?秦诗瑶:“他还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过江寄。”沈亭州:?江寄跟林学严大学读的都是政法,毕业后两人同时进了一家不错的律所。实习期间,江寄比林学严表现得更为优秀,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为了自己的前途,林学严在江寄结案报告做了手脚。因为这个污点,江寄被刷下来,林学严成功留在了律所。极强的野心与对金钱的渴望,造就了林学严的自私自利,为了向上攀爬,他无所不用其极,短短几年就在律所站稳了脚跟。律所有一个大佬很欣赏林学严,私下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女方家世不错,又跟大佬关系很好,为了攥紧这条人脉,林学严瞒着江寄跟对方谈了大半年。车祸那天是女孩的生日,林学严给她庆生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事故。沈亭州一直以为江寄跟林学严是纯爱故事,没想到林学严烂成了这样。沈亭州眉头紧锁,“这事一定得告诉江寄。”江寄是为了林学严才跟贺延庭纠缠不清。秦诗瑶对渣男零容忍,立刻响应,“对,告诉他,让他拔了林学严的管!”沈亭州:“……倒也不必为了这种人犯法。”秦诗瑶激愤狂喷,“撞他的车太不长眼了,怎么不奔着他那二两rou去,撞成稀巴烂,撞成番茄酱。区区穷男人,也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会儿找人就去拔管。”沈亭州赶紧拦下,“法治社会,文明你我他。”秦诗瑶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退一步道:“那就找人往他嘴里灌粪水吧,不行把他牙全拔了,可惜植物人没有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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