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驾!”
不得不说,都是马车,有些人的就是不一样。
别人的马车呼啸而至,掀起风卷,尘土能把这边兜个跟头,这边驾车的马怂的直夹尾巴,头都不敢甩。
温阮:……
“像是从六皇子庄子上出来的……”南星也很难不怂,“贵人骄矜,嚣张跋扈在所难免。”
惹不起。
温阮没想惹,只是羡慕地看着瞬间拉远的距离,有点馋那马车。
“还是得挣钱……”
温阮思考,要不要借一借京城最近流行的风向。
“把我年前试着做烈酒的琉璃套拿过来,还有蔷薇……唔,我记得我们来京城前,霍煦宁说,他有一个巨大的蔷薇园,所有的花都可以摘来予我?”
“他还不是想诓哄少爷干活,赶紧给他做新东西,”南星想起那个jian商,心情就很复杂,掏钱分成很大方,就是太吵太缠人,“少爷是想……”
温阮:“一点新东西,比花皂更好闻。”
南星懂了:“借着这股风,传出去?”
温阮:“有点来不及,但可以先准备起来,静待时机。”
京城市场很不错,花皂都能卖出这种价格,味道更清新,更绵长,留香更久的东西,定然也不错。
南星愤愤不甘:“岂不是又便宜了那姓霍的……”
温阮倒是大方:“放心,你家少爷肚子里货多着呢,他掏不空。”
南星不说话了。
少爷本是公府嫡孙,本该过得更富足,更尊贵,而非天天扎根田间地头,被人叫泥腿子乡巴佬,被人瞧不起……
在泗州,少爷可是宝贝,百姓的救世主,商行的财神爷,粮税官恨不得高高供起的人,国公府短视至此,怕是没什么好未来。
他原本以为,少爷找回了身世,找到了家人,定然锦上添花,少爷就应该被更多人尊敬遥望,有了公府做靠山,未来想做什么都会顺利轻松,哪知竟是来了龙潭虎xue……少爷这个样子回府,想也知道那些人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是得赚点钱,省得来日还要被那起子人骂吃白饭。
“……教你的可记住了?”
南星后背陡然一寒:“少爷说的是?”
“除了作业还能是什么呢,”温阮笑眯眯,“乖孩子,来,同我说说,上次布置给你的题,解出来没有?”
南星:……
“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吩咐到位——”
说着就要跳车回庄子,却被一隻手薅住了后脖领。
温阮:“逃课惩罚加倍。”
南星仍然在挣扎:“昨天那个蹭饭的人说要来谢,叫咱们等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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