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哈嗯……停、不要了……”结果直到王女殿下娇嫩的嘴唇被吻得红肿,她仍然没能体验到所谓的爱恋之情,反倒还被难耐的情欲之火折磨得不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爱恋与情欲之神只愿意让她感受后者,还是说她天生就欠缺了对爱情这一概念的理解能力。最后,洛兰妮雅只能选择两眼泪汪汪地捂住小嘴,对着少年连连摇头:“不可以再亲了!嘴会肿的,等会出去了我该怎么见人呀!”虽然心中隐隐觉得遗憾,加拉哈德还是依言放过了她,没再继续从她的唇舌之间索取更多纠缠。无言对视了几秒后,洛兰妮雅率先打破沉默。“加德……”她松开了捂着嘴的手,抬起握上他停留在她鬓发旁的左手手背,“你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加拉哈德尝试以一种“这还用问吗?”的眼神确认着她这么问的意图。在他看来,她显然是对他抱有好感的,否则她最开始就不会同意进行仪式,更不可能如此主动地配合他的动作,还发出那些动听又诱人的轻yin低喘……加拉哈德甚至一度觉得自己会被她的这些反应勾得失去理智、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但最终还是长久以来的信念与教条让他克制住了心底翻腾不已的欲念,没有做出什么唐突失礼之举。……当然,抱着她多亲了一会的事,不能算在失礼的范围里,因为这是她本人要求多试几次的。加拉哈德默默想道。见他只是用那双漂亮好看的眼睛盯着她一言不发,洛兰妮雅便又心虚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这样……还能算朋友吗?”“朋友?”加拉哈德微微眯起眼,反手回握住她那只抬起的手,然后贴近脸庞,再次用嘴轻轻碰了碰她的那两瓣柔唇,接着向后拉开一点距离,“你和朋友之间会做这种事?”“这、这个……”闻言,洛兰妮雅不禁尴尬了一瞬:说来也怪难为情的,她试图结交的上一位朋友还是洛斯里克二王子殿下,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甚至认识还不到半天时间就脱掉她的衣服、做了个色情的身体检查……他们这,显然算不上什么朋友关系吧?想到这里,她便不由地有些脸红,又隐隐升出一股沮丧:“我又没有朋友,你问我也没用啊……”加拉哈德原本还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的,可突然看见她委委屈屈地低下脑袋,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再也舍不得说上半句重话。“好了,别想那么多,你希望我们是朋友,我们就还是朋友。”他本意是想宽慰她,说完却发现这句话正适合他们的现状——互有好感的两个人要发展成情侣关系,是不是还应该经历点什么事?只几句话的工夫就自顾自地以为拉近了距离,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傲慢。于是在略一停顿后,加拉哈德便又缓缓放开了握着她的手,口中说道:“如果觉得我的举止越界了,不必顾虑,直接告诉我就行。”洛兰妮雅下意识望向自己被松开的手,愣了一愣:“加德……莫非你没有受到仪式的影响?”那本介绍爱情仪式的书上怎么说的来着?他们现在应该都对彼此产生了强烈的爱恋之情才对啊,可看他的样子……竟然还在考虑作为朋友关系的越界行为?那岂不是和她一样没有感觉到爱情么?这个见鬼的真爱之吻仪式其实根本就没有生效?!“……事先说明,”此言一出,加拉哈德就猜到她误解了什么,只能忍着叹息的冲动轻轻吸气,“我之所以会同意配合你完成仪式,是因为我之前就对你抱有好感,而经过仪式效果的催化,这股好感已经变成一种……让我想要更加亲近你的……一种心情。所以,我认为仪式的确是生效了的。”少年毫无拐弯抹角的表白让洛兰妮雅瞬间变得脸红耳热。“好、好感?对我的?”“不然呢?”加拉哈德既觉好笑,又有些生气地反问她,“你以为我会随便亲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但,我、我是给钱的啊……”她为自己辩驳的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就算给得再多,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来管这种闲事!”加拉哈德气得磨了磨牙,恨不得扑过去咬住那张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小嘴,再狠狠收拾她一顿。但到底还是怜惜那张微微红肿起来的可爱嘴唇,加拉哈德决定放她一马。可洛兰妮雅却敏锐地觉察到了他这句话中透露出的隐含信息:“等等,我记得我发布的是匿名委托,而且也没有对外说明具体的仪式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首先第一点,门外守着你的魔宠。”加拉哈德不慌不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其次第二点,别忘了我们抽诸神命域牌的时候,同时都于‘现在’之位上抽到了爱恋与情欲之神的卡牌。以上两点结合,再加上一些合理的想象,不难猜出你的打算。”就因为这个?她的目的就这么被拆穿了?洛兰妮雅颇受打击地按着额头:“难怪你进门时看到委托人是我都没表现出一点惊讶,原来……”“所以,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加拉哈德冷哼了一声,“不要把我和那种轻浮的、会随意邀请异性发展恋情的人混为一谈。”“我、我这样算轻浮吗?!”洛兰妮雅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一枪,尤其是邀请异性尝试爱情仪式这一点,几乎完美符合他后半句的描述性谴责。“……我没在说你。”加拉哈德无奈纠正。他只是不经意间回想了昨晚特里斯坦爵士那衣着凌乱的模样,以及那时穿着黑裙、戴黑面纱的她匆忙逃向远处的背影……尽管特里斯坦爵士矢口否认了他当时的指控,声称自己只想和她交流音乐话题,可却怎么都解释不了身上衣物凌乱的原因,也不敢说明她为什么会惊慌离去,只一个劲地表示“你还小,不懂这些”……这或许就是有资历的骑士都在乎的脸面问题?洛兰妮雅自然是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的。她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终于有机会去在意自己腿下压着的人rou坐垫了。“那个……加德,我想起来走走,你能不能放我下来……而且,这么久坐下来,你的腿也会麻的吧!”“还好,我没有不适。”在加拉哈德看来,她这点重量甚至还比不上见习骑士训练营中的双手巨剑,但既然她开口了,他便配合地放开了手,好让她能够顺利起身……“小心。”洛兰妮雅没想过会是自己两腿酸麻得站不起来,全靠一旁的少年及时出手扶稳腰身,这才避免了撞上桌角的惨剧发生。她红着脸低声道过谢,两手撑着桌面勉强站稳,正想表示自己已经没问题了,视线移向少年身上时,却不受控制地停顿在他那条贴身的、没有多余装饰的深色长裤正中,被一团存在感极为鲜明的鼓包吸引走了注意。“……”加拉哈德被她看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抬起手掌遮挡在那双灵动鲜活的美眸前,“别看……过一会就正常了。”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刷过他的掌心,扫来羽毛般轻柔的触感:“你是不是因为刚刚和我……”“我拒绝回答。”加拉哈德生硬地打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大概是害羞了?洛兰妮雅决定还是不刺激他了,免得到头来自己遭殃。并紧双腿,她压抑着小腹深处隐约传来抽痛感的复苏欲火,保持沉默点了点头。加拉哈德却在将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就有些后悔了,此时又见她一言不发,还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吓到她了,于是再临时思考起用于补救的发言:“我……这种情况挺常见的,等过一会就恢复正常了,你不必在意。”放置处理?洛兰妮雅一愣,拉开他的手:“可这样不会难受吗?”“习惯了。”加拉哈德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这会让他有种玷污了她的罪恶感,于是很快转移话题,向她说明起了找办事员将委托归档的处理流程,最后还从自己的钱袋中取出十枚于正面熔铸着王冠的金币,推上桌面,“你这份委托的报酬,我是不会收的,这些你拿好。”“可——”洛兰妮雅转头看看桌上的金币,又望了他几眼,“我不想白嫖你啊……”加拉哈德的表情蓦地一僵:“嫖……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做过那种、那种……”“只是一种比方而已,别在意说法上的问题嘛!”洛兰妮雅大方地挥手,坚持要为他支付这笔佣金,而加拉哈德认定了自己不该收钱的道理,同样也不愿退让,两人僵持半晌,最终还是心更软些的洛兰妮雅败退下来,半推半就地将那些金币装进了钱袋。“那、那事先说好,我真没想白嫖你的哦……”“我从不认为今天的事能被算作那种行为。”加拉哈德板着一张生硬的冷脸,试图纠正她糟糕的发言,“而且,嫖之一字大多用在男女的买春行当上,你以后最好还是少提起这个音,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好好好,我知道了。”洛兰妮雅无奈叹气,一边在心底感叹异世界文化的古板,竟然不能融会贯通理解新词新意,一边又想起了他先前那副急着将她打发出去的态度,随口问道,“那么,加德,你希望我现在出去把委托的后续归档办完……之后呢?你打算做什么?”她的本意只是好奇,自己去做完成委托的归档了,少年却不跟着一起,话外之音似乎是他另有他事要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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