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殷九弱,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离开后,我们班班花背地里哭了好久。班长又续了一杯香槟,聊得越来越投入。周围的同学也加入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对对对,我也记得,饭局还没开始,学习委员已经喝得有三分醉,殷同学那时候戴个银色耳机上学放学,太酷了。嗯,好像你是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话,这种叫什么来着,独行侠,装酷,数学课代表这话稍微带着一点Yin阳怪气。班长这时候立马跳出来拉住殷九弱笑着说:别理她,她以前暗恋班花,现在是想趁机报仇。骤然提起这种学生时代的暗恋故事,殷九弱只觉得尴尬之气开始弥漫,她都不知道班上的班花具体是哪一位,还被莫名其妙记恨了?别开玩笑了,班长。殷九弱摇摇头,陪笑了一声。怎么是开玩笑呢,她本来第二天都给你写好情书了的,哪里知道你那天就没来上课了。她还去和老师打听你家的地址,想跑去你家去,黑长直发的班长满脸感叹地笑说,好像她还真去了,就是又慢了一步,根本没遇上你。是吗?殷九弱实在打消不了话唠班长的滔滔不绝,只能陪着干笑,薄薄的眼皮被热气熏红。露台上空又一轮烟花飞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趁着大家抬头看烟花的功夫。殷九弱得以获得短暂呼吸的机会。忽然间,人群间一阵惊呼,好几个人连烟花也顾不上看,直接冲到露台门口去。扶清老师,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快来快来,喝什么酒?本来坐在殷九弱身边的数学课代表也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献殷勤,老师,来我们这边坐,这边离暖气近。扶清姗姗来迟,穿着一件薄款的驼色长风衣,立领的修身羊绒衫,樱花色的唇点染着晶亮的唇蜜,冬雪里像是果冻般可口漂亮。刚踏进露台就听见班上的同学在调侃殷九弱一直戴着围巾不取下来,是不是心上人给织的。女人淡漠如霜的眸子洇出潋滟的光,那条围巾是她织给殷九弱的,今天上午她们一同回家见长辈,为了应付她们表现恩爱,所以殷九弱才会围着。她没想到殷九弱现在还会围着。穿过人群和阵阵绚烂的光线,她的目光不期与殷九弱撞上,心下不由得一失,急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心态,作出热络礼貌的笑容跟学生打招呼。她和殷九弱约好一前一后出现,同学会上也尽量保持正常,不要被发现她们两个结婚了的事实。被数学课代表引着在殷九弱对角的沙发上坐下,她又听见班长笑着调侃殷九弱。干嘛不解开围巾,这么宝贝这么做什么?取下来了,暖气这么足,还是说围巾上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一刻都不想分开啊?
脚下细碎的雪反射着冬日暗淡的月光,扶清揪紧了大衣的贝母扣,想听殷九弱会怎么说。不是什么心上人,殷九弱十分冷静自然地挑眉,细长的手指挑开围巾的结取下来,只是和你们聊天,就忘记了,失礼失礼。扶清看着殷九弱取下围巾,解开那个打得很漂亮的燕尾结。那是今天早上见长辈前,她给殷九弱系围巾时打的结,是三年来屈指可数的亲密时候。不过再适合再好看的结,也是要解开的。就像她们这一场名不副实的婚姻,一纸协议的捆绑,实在不够漂亮,连围巾的结都比不上。真的不是心上人啊?那看来我们班花又有希望了?班长又调侃起来。殷九弱跟着笑着摇摇头,担心扶清介意,又澄清一遍:不是喜欢的人了,好朋友帮忙织的。好朋友帮忙织的,听见这句话,扶清欣喜又失落,欣喜于殷九弱始终遵守于她们的婚姻协议,不被外人发现关系。失落于殷九弱太过遵守了,其实她想要越界,想要不顾一切。隔着若有若无的雪和忽明忽暗的天空,殷九弱的视线飘忽不定,尽量不动声色地看向扶清。看她被烟火照亮的侧脸,看她熠熠生辉的眼眸和蔷薇花瓣似的唇。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冷静,当初她提出想结婚的时候是,她们结婚的时候是,结婚那晚睡在大床各一边的时候是。她从没见过这个女人为谁情绪波动的样子,要不就是女人天生冷情冷性,要不就是女人还没遇上真正在意的人。她一直想弄清楚这个清冷矜贵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有一刻是能够打动的。她给了自己三年时间,三年快到了,烟花都快燃尽,她也没弄清楚。可能再来三年,再三年,三年又三年,也不会弄清楚的。弄不懂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想让你弄懂。殷九弱,这就是我们班主任扶清,不过你应该记不太清了,快来和老师握握手。班长热情地活络场子,又转头对扶清说道,老师,殷九弱,当年上过您一学期的物理课。然后就出国了,您可能也记不太清楚。咱们故乡重遇,一起喝一杯?盛情难却,两个明明还算相熟的人,于众人面前逢场作戏,举着酒杯碰了碰,殷九弱恭恭敬敬对应该叫老婆的人,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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