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雅浑然不在意,笑着跟他们推杯换盏。
那天沈书雅喝多了,回去骂了一顿沈关砚,嫌他在酒桌上太木讷,连倒酒都不会。
也是在那天,沈关砚知道酒桌上的规矩,下位者要给上位者倒酒、要赔笑、要讲笑话逗他们开心。
或者就因为他们没权没势,傅启卿才会当着一个母亲的面,表露自己想睡她刚成年的儿子。
上位者是不需要考虑下位者的意愿。
沈关砚沉默地端起酒起身要给裴斯云倒酒,一旁的傅岭南摁住他,话是对沈关砚说,目光却扫向裴云斯,“别理他。”
裴云斯立刻收回杯子,“我开玩笑呢,今天不能喝酒,还要开车。”
这个话题揭过去,他们又谈起了正事。
沈关砚侧眸看了一眼傅岭南,那张脸眉目俊美,挺鼻薄唇,从气质到长相跟傅启卿没有半分相似。
那个邪恶的念头再次疯狂滋长。
吃完饭,裴云斯去结账,周盛下楼开车,包厢只有他俩人。
傅岭南在讲电话,沈关砚坐他旁边握着一杯水,指尖微微发颤。
傅岭南挂断电话那刻,沈关砚的心率飙升到极限,所有感官远去,只能听见心跳跟血ye在脉管奔涌的声音。
“哥。”沈关砚声音发紧,“……喝水吧。”
把水杯递给傅岭南的时候,沈关砚脑子满是沈书雅堆着笑与陌生男人喝酒的脸,还有傅启卿那双讳莫如深的眸。
两张脸交织在沈关砚脑海,让他的手抖了一下。
温热的水洒到傅岭南的裤子上,沈关砚立刻抽过餐巾,这个动作像是在他心里演练了数十遍,拿着餐巾目标明确地探向傅岭南的下腹。
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出,截住了沈关砚的手腕。
沈关砚整个后脊都麻了,仿佛一只被天敌叼住后颈的兔子,血ye逆流,漂亮的脸涨得通红。
他瑟缩着身体,隐约感觉傅岭南在打量他,又似乎没有。
因为傅岭南很快松开他,声音也如常,“我的车里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帮我把裤子拿过来。”
沈关砚慌乱点头,起身朝外走的时候,右脚狼狈地绊在餐椅腿,傅岭南伸手扶了他一下。
傅岭南体温偏低,即使在酷暑身上也很清爽,没有任何黏腻感。
沈关砚却觉得他的手跟烙铁似的,急忙缩回手,低着头跑了。
周盛已经将傅岭南的车开到门口,沈关砚从后车厢拿了裤子给他送了过去。
傅岭南好像没发现沈关砚刚才是故意的,接过来时教养良好地说了一句谢谢。
沈关砚脸皮还在发烫,仍旧不敢看傅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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