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意外了——
“温大人都去了。”
“温尚书也在吗?”
琼楼门口候着的马车,七品小官听到家中小厮来报信,当即是满面的喜色,“没来错没来错,我整整衣冠就下去。”
琼楼亭台楼阁水榭多,是适合登高望远,风景秀气,此地方是皇家别苑,平时这些官员无召不得入内,没有资格进,更别提赏玩风景了。
也就这时候能光明正大进去。
此时湖边亭中,明明是探花郎的齐少扉,在人群中风头无二,压过了状元和榜眼,即便如此,二人也没生气的,反倒状元说:“我这位置本该是清越你的。”唉。他文不配位,实在是羞愧。
“周兄多虑了,你如今是状元,那便是有状元之才的。”齐少扉道。
榜眼也说:“我懂周兄,当时成绩出来,我心里便战战兢兢的,都不敢信。”又是打气说:“不过无碍,等年后定了职位,没准清越是个好差事,兴许是圣上见清越年纪轻,想磨一磨清越的性子。”
“这般便太好了。”状元说。虽说他心底觉得,清越行事说话,有理有度,也没什么毛躁的,何来‘磨性子’一说?
不过他也盼着清越有个好去处,这般他心底才能好受一些。
齐少扉听此话,露出一笑来,话里内容却是:“劳二位兄长担心了,只是我怕是无缘官途……”语气说的跟小可怜似得。
心想幸好他过去缠着越越撒娇,是练出来了!如今正好拿捏到。
状元榜眼一听,正待追问,怎么就‘无缘官途’了?便听一声“温大人到——”
众人不管是进士还是做官的,纷纷停下说话声,看向来处。温如生今日和蔼,连着官服也没穿,众人站立作揖行礼,见过温大人。
“如今过年都在休息,不用这般客气了。”温如生笑眯眯说,“我也是在家中闲着无事,来这儿凑凑新人的热闹,以后同朝为官的,为咱们大盛尽心尽力,不多礼。”
这番话说的,即使有进士知道温大人是摄政王党,此时也觉得温大人和蔼可亲厚待晚辈——
温如生两步到了长亭中,众人自觉避开两侧,温如生到了前三面前,一一勉励了两句,唯独到了探花郎跟前,是长叹一口气,而后笑了笑,抬起胳膊拍了拍探花郎的臂膀。
“以后虽是不能同朝为官,但是你好样的,不卑不亢不慕名利——罢了罢了,今日是好宴,不说这些了。”
齐少扉心想温大人也会演,当即是拱手做恭敬状,低头感激说:“学生多谢大人勉励,一身学问,无法得以施展,为大盛做事,心中难过,只是若是答应了,那更愧对地下之人。”
“学生多话了。”
温如生此时也做理解状,点了点头,“知道你心里憋闷苦楚,无碍,说出来便好了,等过完年,便好好回乡,别想着伸冤——”
“他有圣上撑腰,夺了你状元之位,事到如今,等闲衙门也不敢接你的诉状,就怕跟那日大殿之中一个情形,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到时候本官就是惜才,想帮也帮不得。”
围观众人都听着,只是心下骇然,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新晋的探花郎原本是状元不成?那为何——还有什么冤情,圣上给谁撑腰?
原本其他几位考官,今日也来了,主要是惋惜齐少扉才华,只是碍于官位小,不敢说当日之事,没想到温大人抖了出来,此时便也纷纷安慰两句。
“保平安要紧,你有家有子,都在盛都,若是你再追究下去,就怕……害了你家里人。”
“以前实属没想到,季太傅竟是如此之人。”
“林兄,慎言。”这是提醒好友,莫要多说了,安慰便安慰,咱们又不是温大人背后有摄政王撑腰,还敢得罪季广恩,现如今认清了季广恩以后躲着便是了,何苦淌浑水。
那位文大人听闻,当即是眼眶泛红,他懂好友意思,让他明哲保身,不要淌浑水,只是君子自有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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