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裴忍没让纪玉霖休息。
裴忍既觉心疼,又不想太疼着纪玉霖让他就这么离开。
整个晚上,裴忍像头野/兽一样把纪玉霖从头到脚的“标记”了一遍才放人走。
等纪玉霖忙完三个月的演出,就该到了他准备发/情的时间。
裴忍计算着日期,舔了一下被纪玉霖咬伤的口腔。
九年来对于标记纪玉霖这件事,他虽不再提,却从未放下执念。
纽赫首都艺术园区,纪玉霖在这里待了半个月,至今没能适应当地的气候和环境,伴有水土不服的现象。
白涵把医生送出酒店大楼,开车沿附近的门店绕了几圈,好不容易买到一份清粥带回去,脸上神情堪称愁苦。
这才在纽赫首都落地半个月,纪玉霖就rou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更叫他忧心的是,自家老板情绪陷入低chao,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对他有几分熟悉的都能感知他和平时的状态有所出入。
白涵输入密码锁进酒店房间,自家老板正在客厅开着视频和学生们讲课,侧颜优雅俊美,眉眼间却显出少许无法掩藏的倦色。
连学生们隔着视频也看出老师异样的状态,出于关心隻敢表面的询问几句,再往深一层的问题却不方便开口。
其中齐文越心思百转,忍不住联想了许多事。
比如老师是否因情伤怀,那段感情会不会断了?
作为纪玉霖的关门弟子,这几年来他们也对老师的处事行为和性格知悉几分。
温柔内敛的人能落寞到这种地步……齐文越心跳得微微加快了。
这会意味着,他有机会追求老师吗?
白涵透过视频和对面的几名学生打招呼,在纪玉霖对面的圆桌放下打包的食盒,把粥取出。
白涵用嘴型示意,纪玉霖把剩下的内容说完才结束视频通话。
“老师,你要注意身体。”白涵苦口婆心,把粥推向纪玉霖,“趁着还有余温多吃一点。”
纪玉霖微笑:“辛苦你了。”
白涵饮了杯水,摇摇头。
在纽赫找一家粥馆不容易,要不是他不会下厨,早就去国际超市买食材回来亲自做了。
如白涵所料,一碗粥下肚不过五六杓,纪玉霖就收起餐具,没有再吃的欲望。
白涵头疼:“老师,多少再吃几口吧。”
纪玉霖目光安静柔和:“改天我尽量多吃点。”
他不是不知道助理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可吃不下就是吃不下。上周纪玉霖强迫自己几次多吃了半碗,结果之后无一例外地把东西吐个干净。
纪玉霖明白自己状态不好,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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