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弃一切原有身份,这些年他确实成功地造就了医学生的气质,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没有生命的一块rou……
但凡被他摆弄的人脸红一下那都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
姜冉不知道自己是活色生香比较好还是安心当猪仔好,抓过枕头捂着脸,只露出红红的额头:“我没事,只是擦伤,破了点皮,我都上过药了。”
在她沉闷的声音中,北皎顺势看了眼她的膝盖,是确实处理过了,但是处理的很粗糙——shi漉漉的伤口还没愈合,用盐水冲过了,但是伤口上还沾了衣物的细小毛绒,可能是上午伤口没好就急着穿衣服蹭上去的。
北郊两根手指黏着一根长长的毛扯下来。
“这就是关于东道主的形象与荣耀,下午连干六场、导致都黏在速干衣上的伤血rou模糊的伤。”
“……”
用词是挺耳熟的。
“不愧是你。”
他手一松放开她,她极其迅速地缩回被子里中,他冷笑一声,转身去洗了手。
拎着医药箱回到床边把人拖出来,又踢过垃圾桶接着,抓着她的腿重新冲洗消毒。
虽然抓着她小腿的力道很重,姜冉看见自己腿部都被抓住红色指印,但是他处理她伤口的动作却很温柔,她几乎没怎么感觉到痛。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她总感觉她好像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
气氛不算紧绷,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
于是她死死地抱着枕头,露在外面的眼睛盯着他:“所以你今天中午跟我打电话吵架的时候是在出张家口机场来崇礼的路上。”
北皎没否认,就是听见“吵架”二字时掀起眼皮子扫了她一眼。
姜冉瞪了回去,因为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
“本来有点犹豫要不要在崇礼区外等你就好,毕竟按照计划你明天就能回了。”北皎很有耐心地用镊子一点点清理她伤口上的细小毛和翻起来的皮,“直到你发伤口的照片来,还理直气壮地要和我吵架。”
“听上去好像是我的不对。”
他又抬头,扫了她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难道是我不对?
“聂辛给你弄进来的?”
“志愿者得待一个星期。”北皎扔了镊子,又打开了生理盐水,“让你气着了,不然我也不用跑进来。”
后面半句近乎于小声的嘟囔,带着一点抱怨。
这时候姜冉也不敢调侃他“为社会做贡献怎么了”,也不惦记跟他吵架了,他说一万句好听的,也顶不上抬脚就出现在她面前。
这点好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支棱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紧绷的下巴——
“那我陪你多待几天。”
柔软的指尖蹭过,摸到了一点点胡渣,广州到张家口可有点儿距离,他中午都在出机场的车上了,说不定是昨晚凌晨起飞的航班。
一夜没睡,怪不得连视频里都可以看清楚眼底下泛着青。
奈何他这会儿就算困也没表现出来,让她摸了两下下巴,手撑着床边没动……大半瓶生理盐水让他倒光了,这才回过神来似的,偏了偏头拒不合作地甩开她的手。
“别动手动脚的。”
他盖上盐水的瓶盖,声音很是冷酷。
手上却是动作很快给她做完了剩下的处理伤口流程,晾了一会儿伤口干了给她贴上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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