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扫了眼他双手奉上的“诚意”,却显得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结果,只是微微蹙眉,很想让他别跟上次在雪道上认识的那伙人玩了——
是的。
她都没问,就知道这摘头盔拍视频的主意是那天那伙玩自由式的人教的,看他们那跳网子、滑道外的动作熟练的程度,她就知道那群人估计常年在雪场安全规定边缘疯狂游走摩擦。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太多严格的话来——
他又不是小孩,应该自己知道好歹。
说多了反而显得她烦人。
她叹了口气,没有教训他,伸手口袋里掏了掏,拿了张纸巾,站起来,扯过他卫衣的帽绳,在他身体柔软地靠过来时,沉默地给他擦头上的水。
这么冷的天,不擦干了一会儿出去冷风一吹,必定感冒。
这节骨眼的,感冒都不好出去买药。
给他头发擦了个半干,她转身扔了那团纸,再回来的时候,腰就被一把抱住了。
少年带着shi气的脑袋蹭过来,他坐着,她站着,他下巴正好压在她身上雪服的拉链上,仰着脸望着她:“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好像在观察她的脸色。
然而姜冉脸上心平气和,越发地让他不安。
感觉到腰间手臂的力道在无限收紧,紧到她觉得腰都被勒疼了,才轻轻蹙眉,说了句“疼”,他立刻松了力道,却没有撒手。
“没生气。”她说,低头看他蹙眉,她柔软的指腹点了点他的眉心,“你要自己知道注意安全,而不是想着会惹我生气才知道不能去做。”
她声音轻柔缓慢,能杀人。
她垂眸望着他。
看着看着就给北皎看得心跳不动了,他勾下自己的护脸,露出下面那张漂亮的脸蛋,眼睛晶晶亮地望着她,仿佛就完全知道她吃这一套——
他坐直了些,大手从拦着她的腰,攀爬上了她的颈脖,用那种不是很大力但是足够缠人黏腻的力道催促着她低下头。
而后小心翼翼地仰着脸,以下位姿势吻住她。
好像很卑微。
实际上完全不。
舌尖有些迫不及待地探入,缠住她柔软的唇瓣,在他拼命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时,她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无声地叹息了声,她倒是没想着要为难他或者是让他不安,原本闭合的牙关一松,轻易便放任他滑入,舌尖试探一般碰了碰她的舌根——
她动了动,他就像是吓了一跳一样猛地撤回。
近在咫尺的距离,双眼警惕地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她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他才放下心般,重新凑了上来。
原本他身上shi漉漉的,冷到人都在发抖,或许是刚刚贴上的暖宝宝有了奇效,现在他呼出的气息灼热滚烫……
带着冰雪气息的味道在口腔之间散开,他们之间的吻悄然无声。
小木屋另外几个人甚至没有抬头,短视频app的声音成了现场唯一的声音,其中一个哥们还在傻乎乎的傻笑,没人注意到角落里发生了什么。
年轻的女人勾着头,接受少年的索取。
等到这个吻稍稍分离,他轻轻蹭着她的唇瓣,又盯着她被自己咬的染上殷红的唇瓣,着迷地看着她微张的唇,后面贝齿半现。
小小一拍白色,像贝壳,很可爱。
姜冉听见少年用一种含糊却认真的声音小声地说:“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手终于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在他紧张地等待她的回答,等得快要心态驾崩时,才听见她轻飘飘地说了句:“再有下次,我会生气。”
她一边说着,柔软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又放开。
少年的耳尖泛白又迅速充血,他深呼吸一口气,说,“嗯。”
警报完全解除。
北皎长叹一口气,脸埋入她的怀中,心想,如果上一秒她拍着桌子跟他大吵一架,他可能还要委屈地反驳下“我这不是没摔死”——
可她没有吵架。
只是三言两语,一个眼神。
还有一句软趴趴的“下次我会生气”。
他歇菜了。
他被她拿捏得毫无招架之力。
……
两人在小木屋墨迹了一会儿,中午十一点左右,邱年他们也上了山,一行人商量好滑到下午三点半雪场的日场结束。
g索基本没人了,五个人包场整个g索,闭着眼随便滑也不用Cao心身后来人,滑到最后,李星楠都说:“空无一人的,瘆得慌。”
最后一个小时,他们去了a索,a索有了些人气,但也不多,偶尔能有一块儿挤挤缆车的——
说来也奇怪,平时到处都是新手在练换刃,要么就是平花自由式,刻滑的没见着几个……
就这节骨眼,好像山上的就剩下刻滑的在蹦跶了。
偶尔有抱着锤头板的,在缆车外面看见他们放在外面的板,认出是同僚,就放着空的缆车不坐进来和他们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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